为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我和龙真当即剥下他们俩的军服,然后把三屁和曾猴子两人捆绑了个结结实实扔在了牢房门口。一路上那些岗哨们也没一个盘问的,我和龙真到也十分顺利地从济南政府大摇大摆晃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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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省政府,我和龙真立即辨别了方向,在一个死胡同里剥掉了军服藏在了一居民的草垛里,过了济南府大街然后直奔月城街而去。月城街是当时济南最繁华的一条街道,只因有济南瓮城而为两道城门,称之月城街,两城门间空地,精明商家设摊经营,店铺、商号、报馆、银行等等,当然还有一些灰色、黑色生意在此麇集。比如鸦片烟馆、凤楼妓院、赌馆、茶馆,戏馆里的人口买卖等,当然看相算命者也在此沐猴而冠,大显神通。三教九流,蛇路蟹行,促成了月城街乃至济南府大街的畸形繁荣,我和龙真按照三屁的所说方向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他所说的刘半仙。
只见那商铺门前上书“摩骨神相”,门两旁还有一副对联:“一双神手分休咎;三角金钱定吉凶。”当时天灾****经久不息,对善良淳朴的济南人来说,摸骨算命具有极大的诱惑,迷信在当时来说还是占较大信仰度的。在当时看相算命打卦,属于本地七十二行中的一行,还成立了“星相业公会”,俨然与绸缎业、戏馆比邻而居。整个大街陋巷都有术士们为各自利益“猛烈奔走”的身影。
在京城混迹赌场的那会儿就听说过算命,对于算命方面懂一些皮毛,当然这些都是我颇为不齿的东西,因为一直以来我都在排斥当时给刚出生的我算命的术士,在无聊的时候我也常常看些算命方面的书。天朝传统也常见的算命方法有:看相,摸骨,八字,算卦等等。摸骨缘起於唐朝的摸骨术,原来是摸人的头而不是手,从头骨72块大小骨头的平整度,算出人的一生,被认为是千年以来统计结果。人生吉凶,或许像摸骨的原理一样,一切尽在在‘掌’握,只要能‘摸’清楚自己的优缺点,命运就能自己‘掌’握。
“吆,二位爷……”我和龙真刚进入摸骨馆尚未坐定,一位瞎子连忙起身相迎,话才说出嘴边就嘎然而止,同时那位瞎子脸色骤变,立马改变走路的方向径直去关商铺大门,然后一言不发向后堂走去,把我和龙真干晾在大厅中。龙真开口想喊住他,我连忙用力扯了他一下,示意他安静。心中暗想这刘半仙果然是位高人,我和龙真还未开口就知其中玄机。
“二子,这瞎子……”龙真忍不住嘟哝道,我瞪了他一眼,他才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我闭上眼睛暗自催动我那自创的一套‘听骰术’仔细辨别着刘半仙的动作。却是只听见他到后堂喝了两口茶水,当然我还听到一种声音,那是茶杯在茶盅内颤抖的声音。“啪!”茶盅重重落在了桌子上,然后传来一阵急促的摸索声,好像刘半仙是被茶水烫到了。
“二位,请入后堂一叙。”许久刘半仙才从后堂走了出来抱拳道,他的那两只黑布咕隆的眼睛时不时的颤抖几下。
“刘……叔……”我刚想开口,可刘半仙立即举起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不问任何缘由,似乎早以知道我们来此目的。我和龙真满脸狐疑跟在他后面依次进入后堂。
“三屁可好?”我们刚坐定,刘半仙就直奔主题开口问道。这也真他妈的太神了,一个小小的摸骨山人竟然如此神机妙算,我和龙真自始至终没说完一句话,而他却把我们目的算得七七八八。看来我是一直小看算命这一门行业了,心想要是我刘二子也把这一门绝技学来,把它运用到赌术上,那不更是锦上添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