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很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憋着。
至于为何如此御封,皇帝也做出了解释。
“你此去,在除了调查川王妃之外,还要顺路帮朕寻一些有品质促织来,所以才如此御封。况且,你顶着这个寻促织的名义出去,在一定程度上也能起到掩人耳目的作用。”
齐誉恍然地点点头,道:“掩人耳目的用意微臣懂得,可这顺路一说又是怎么回事呢?”
是呀,这路又该如何理解?
皇帝笑道:“爱卿有所不知,宁阳县乃是促织之乡,你去那里自然就是顺路了,不瞒你说,朕心仪那里的名虫久矣。”
呵呵,皇上这促织天子果然不是白叫的。
名副其实!
对于促织齐誉是不懂的,更不理解皇帝为何舍近求远,不在京城搜罗。
于是,便道:“陛下喜爱促织,何不差遣太监们到郊外捕捉呢?跑到宁阳县去寻,岂不是舍近求远了?”见皇帝听得不解,又解释道:“想当年微臣还在江南躬耕时,常在田间地头处走动,不瞒陛下说,在那田野和地里面,满是蚱蜢、蛐蛐和蝈蝈,只需盏茶工夫,便可捕获数斤之多。嗯,过油一炸,还能吃。”
“哈哈……”
皇帝他被逗笑了。
是的,促织乃是斗虫,怎么可以论斤呢?
皇帝忍住了笑,解释道:“爱卿有所不知,蟋蟀乃是娱乐之物,并不可吃。”顿了顿,他又道:“爱卿可知,宁阳蟋蟀天下闻名,那里出产的斗虫,不仅品相上乘,还性情刚烈,被世人誉为是江北第一虫。此外……”
这一回,齐誉是真得忍不住笑了。
区区一个虫子,也谈得上什么性情刚烈?
有些过了吧?
皇帝说,并不为过。
此道乃是学问。
好吧!
然后,皇帝又夸夸其谈地讲了一大堆,但是,齐誉却是一句都没听懂。
终于,皇帝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于是讪讪地干咳了一声,才言归正传道:“此去宁阳,朕也不会亏你,会赏你的!……对了,你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难处,若是有的话就说出来,朕好帮你解决掉。”
有!
遇到这种机会,没有也得想法有!
齐誉脑筋飞转着,决定好好抓住这个难得的好机会:“呃……微臣确有难处!我说陛下呀,微臣此去齐鲁估计是九死一生了,所以,在临别之前,想恳求陛下一件事情。”
什么狗屁的九死一生。
皇帝突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早知道就不问了。
“你说吧!”
齐誉笑道:“微臣有个表弟,名唤周春生,他科举至今仍没有大的建树,这也是微臣的一块心病。若微臣此去真是壮烈了,就恳请陛下让他来顶替臣的职位?如何?”
隐晦之意:就是破格提拔一下!
这很难吗?
对于皇帝来说,不难,小事情!
是呀,这又不是提拔什么高位大员,一句话的事而已。
于是,皇帝直接给抛出了一个定心丸:“你真若把这事给办漂亮了,不光你是表弟,就连你的职位朕都会提拔一二。也罢,你既然开这口了,朕就赏你个脸,回头让你那表弟来京,吏部那边会有安排的。”
这可是金口玉言!
“微臣谢皇上恩典!”
“……”
至于这趟行程中的安全事宜,皇帝肯定另有安排,这不需齐誉操心。
那成,就这样吧,告退。
齐誉刚刚转过身去,耳边又传来了皇帝的声音:“对了,你的那部《风中悍刀行》,还是把那些庙堂之事给抹去吧。嗯,还有,以后莫在将朕赐的东西赚送他人了,就你的那幅画,朕都是忍痛割舍给你的,没想到你却不懂得珍惜。”
汗!
皇帝怎么什么都知道?
以后真要注意了!
“是,微臣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