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段时间,薛应之连头发丝都香的不正常。
“刺啦——”
池暖暖单手打着方向盘,将车倒入停车位,动作连贯一气呵成。
她随手捡起副驾驶上的手机,视频已经中断了,希望她进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肉.搏在一起,否则她这一个月都会恶心的吃不下东西。
“嘭——”
甩上车门,池暖暖抬眼。
黑夜里,“银座酒吧”的招牌亮的刺眼,像是一只怪兽,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下一秒将她吞噬殆尽。
池暖暖没有犹豫,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她的眼睛里,一向容不下沙子。
有些东西,脏了,那就不要了……
目送着隔壁的车主离开,赵泽生才不由自主的吹了一声口哨,“帅!”
然后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喂阿白,到哪儿了?我跟你说,刚才有个姑娘特酷!三百六十度托马斯旋转漂移倒车入库,简直能亮瞎我的眼,真绝了!啥?你已经到了?行行行,我马上进来!我跟你说,你是没看见,太牛逼了,那个倒车入库我跟你讲啊……”
...
酒吧里灯红酒绿,音乐声震耳欲聋,“咚咚咚”的撞击着人的心脏。
“那啥,老薛昨天不是刚求婚吗?今天就这么玩,过了吧……”
“他不一直这样吗?听说好像是他家天才不给上吧,这小子也不是个清心寡欲的,欲.火无处泻呗。”
“都不给睡了,老薛还求婚?图啥?”
“能图啥,图个爱呗,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薛对天才有多死心塌地,在他心里,天才那就是不染纤尘的白月光,不可亵渎的神明。”
“神明亵渎不了,就玩别的女人?”
“不是,老薛今晚这是想要当着我们的面玩啊。我这前几天才跟天才见过面,这眼睁睁看着老薛睡别的女人,我心虚啊。”
“心虚个屁,你见的还少?总之等会我们都出去吧,等老薛结束了,清理清理给送回去,别给天才闻出猫腻来了。”
“哎,我其实挺替天才不值,实话实说,老薛真不是个玩意儿。天才哪不好了?长的漂亮,又聪明又会赚钱,不久的将来就是国家重用的人才,就算是不给睡,小手拉一拉亲一亲抱一抱也很满足了,老薛这狗东西就是找借口,一面放不下天才带给他的虚荣心,一面又精.虫上脑,睡别的女人...”
“行了,少说几句吧。”
包厢内,几个男人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着,而他们对面沙发上的两人,已经结束了前戏。
“咱们先出去吧。”眼看着薛应之已经在解皮带了,有人站起了身。
几人心照不宣的就要往外走,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纪小一点的男生,不动声色的将手机放进了兜里。
只是还未到门口,包厢门就开了。
女人穿着肥大的军绿色风衣,下身一条紧腿牛仔裤跟白色运动鞋,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一张脸不施粉黛,鼻梁上架着一副挂脖眼镜,眼镜上的银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打扮,但却让看到的人挪不开眼。
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几个男人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就想替还在埋胸的薛应之打掩护。可在真的撞上门口人的视线时,几人又都没了动作。
银边银镜下的那双深邃凤眼,如有实质的宛如一把冰凉的刀,悬在在场所有人头上,叫他们动弹不得。
那双眼睛古井无波,却又好像搅动着风雨无限。
她真的太冷静了,可越是冷静,就越让他们浑身发毛。
然而,更让他们脊背生寒的是身后……
女人浪.叫着薛应之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回荡在整个包厢,让人头皮发麻。
男人回应着她,只是嘴里念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几个大男人要窒息了,比前一天求婚成功,后一天就和别的女人上床,更羞辱人的是什么?是你在别的女人床上,叫你未婚妻的名字……
空气似乎结了一层厚厚的冰。
下一秒——
“哗!”
一杯冷水当场泼了下去,打断了这场断断续续的呻.吟。
被浇了一头冷水的薛应之,愤怒的抬起头时,眼睛里还是尚未褪去的情.动。
视线逐渐恢复清明,薛应之瞳孔地震,不可置信,下.身当即就软了。
池暖暖居高临下的睨着他,镜片下的眼眸里没了平日的情愫,她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堆令人作呕的垃圾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