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道衍天尊整个人傻了，百万年汹涌澎湃的混沌海居然下雪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却真实的发生在眼前，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天地异象，绝对不能等闲视之，一定有什么因由！”

不败天皇沉声说道。

他是天上地下无敌的古皇，一生经历过数不尽的战斗，一路大败，从未胜过，却依旧追逐帝路，最终在成道战中胜过对手，终极一跃成就古皇尊位。

这样一位强者，道心可以说是坚如磐石，为古往今来第一人，此时却也瞳孔紧缩，道心不稳，隐隐有慌乱的迹象。

眼前的一幕，超出了不败天皇的预料，不符合常理，万古难得一见，混沌海都覆盖上一层冰晶。

要知道，每一缕混沌雾霭可都是重逾千钧，是天地间最狂暴的能量之一，此刻却凝固了。

那簌簌飘落的雪花似乎有着鬼斧神工的伟力，道与法不显，却能冻结世间一切，连最狂暴的混沌海也不例外。

“会不会和老魔有关？”

“刚刚我们强行令他的石像跪下，难道触动了某种我们所不知晓的道则之力么？”

寂灭女帝凝眉思索，道出的话让道衍天尊和不败天皇都是身躯一震。

“不可能！”

道衍天尊猛地摇头，“老魔在和我们攻杀时，一直都施展和我们相似的道与法，很明显，那是从我们的道则印记中领悟而出的！”

“而且，如果真有陌生的道则之力，在合道时我们一定能够发现。”

“但事实是，没有......”

他的话不无道理。

五人陷入沉思。

太阴女帝来到那座通天彻地的冰雕面前，老魔的身影近乎消失了，以她大帝的法眼也难以望穿这层晶壁，不知道那石像最终有没有跪下来。

“难道，这世间无人能够承受老魔的一跪，天尊不可以，天皇不可以，大帝也不可以。”

“纵然是单膝跪地也不行，”

“因为，天地会崩溃......”

太阴女帝喃喃自语，

话音落下，

万古岁月仿佛摇动了起来。

“不......不可能吧......”

不败天皇再坚不可摧的道心，在听了这番话之后，也是忍不住颤动起来。

寂灭女帝不语，

但缭绕在体外的黑炎却停滞了，显然内心颇不宁静。

因为随着这番话说出，

众人皆是能够感觉到天地间萦绕着一种淡淡的情绪，

是哀伤，是痛惜，是无奈，是愤怒，非常复杂。

像极了人崩溃时的样子。

只是。

天地也会崩溃么？？

“哈哈哈！”

“这是不可能的！”

“老魔是万古第一魔！”

“是人族的罪人！！！”

“这或许是他留下的后手，在此故弄玄虚！”

道衍天尊哈哈大笑，来到冰雕前，举拳便打，要将其轰碎。

轰隆隆！

随着道衍天尊的一拳落下，那冰雕上发出一阵咔嚓声音，

本以为会碎裂，

结果一股寒意从天而降。

刹那间笼罩了所有人，

那冰雕反而越加凝实。

这下连天尊的拳头都轰不开了。

这一幕，

令五人在震惊之余，

心头不由自主浮现出一抹惊悚。

照理说。

九重仙域对帝者而言是没有秘密的，

但今日发生的一切超越了他们的认知。

纵然活了几十上百万年也无法理解。

............

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