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不纵容你,你死一百次也是不够的。”
他说话间,一只手用力扣住了言若凝的脑袋,低头往她唇上贴去。
艹!这还吻上瘾了!
只是他这一回完全不似在九重天的时候,一丝情意都不带,仿佛只是在宣泄着什么。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稳稳打了上去。
言若凝随即一把推开了他,有些难受地抹了抹嘴。
白落寒用手背轻轻蹭了下被她扇过的脸,面上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凝视着她,细声问:“如果现在站在这儿的是越其,挨在这脸上的,是否就该是刀了?”
若是三皇子,她压根儿不会给他靠近自己的机会。
言若凝磨了磨牙,淡声道:“我倒是也想对你动刀。”
白落寒再次靠近了她,眯眼笑道:“那你为何不动?舍不得?”
???
疯子啊!
言若凝咬牙:“你是什么身份,我岂敢对你如何?又岂有能力对你如何?”
“你只是不敢?”
白落寒伸手,施法变出了一把小匕首,轻轻拔开,直接递到了她手里,“来。做你想做的。”
言若凝:“......”
这人是有被虐妄想症?整日就盼着别人来伤他要他的性命?
“我若是还手,必遭天雷劈死。”
白落寒塞到了她手里,让她握住刀柄。
“我帮你。”——话落,他拽着她的手将刀口对上了自己的脖子,身子往前倾了下,刀口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
言若凝匆忙抽回手,避讳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匕首落地,顷刻间化作了屑沫。
“白落寒你有病吧?”言若凝真是撞墙的心都有了。天神,让她撞死得了。怎么碰着的是这么个神经病。
果真是个招惹不得的疯子。
白落寒却笑了。
“疼的是我,怎么你激动成这样?”
须臾,他又说:“你说得对,我是有病,我疯的不成样子了。”
......神经病,不折不扣的神经病。还有这样子骂自己的,也是个绝。
言若凝强压住了心里的躁动,语气平静了下来,“白公子自己说的,你我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倘若你有什么事,我吃罪不起。”
白落寒抬手抹了抹脖子上的血,轻笑道:“这世间,除了你言若凝。无人能要我的命。”
此话确是轻狂,他语气不容置喙:“这句话,你给本座记清楚了。”
言若凝低头不语。心里暗自想:原作还不是被七皇子一剑给劈死了。
白落寒走上了前,慢慢往回路走,没有再说话。
言若凝安安静静地跟在他身后,同样闭口不语。直至经过一间小酒馆之时,迎面撞上了一行人。
“哟,魔尊大人,好久不见哇!”
走在最首的那位一身紫色锦衣,整个人俊朗丰神,看着气质文雅,可嘴里说出话来,只透露着纨绔的意态。
白落寒未理会他,像是还未从方才的事情中缓过来,轻轻摸了摸脖子上的刀痕。
紫衣男子看向言若凝,眸光闪亮,惊诧万分:“这位?”
言若凝仔细描绘了原作的那些个有头有脸出现过的人物,实在是没有办法将此人和谁完全重合起来,和白落寒一样只静静看着人不言话。
“是九重天上的神女呢,生的如此好看,我怎的从未见过?”他冲言若凝眨了眨眼睛,顿然间眼角处闪了闪,眼珠变得似黑似红。
白落寒神色自然,垂下手,笑道:“你没见过的女子,可多了!有什么稀奇的?”
“这是——你的?”
白落寒顺手拽住言若凝的手,双眼微眯,盯着面前的紫衣男子:“你说呢?”
“哟,失敬失敬!”此人笑的开怀,轻轻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忙对言若凝赔罪:“在下唐突了,姑娘别介意。”
他身边的几人也各个展露出了异样的眼神,只是都不敢吭声。
言若凝难看的扯了扯嘴角,想着方才白落寒的一通发疯,生怕他还会做些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来,原本想要辩解的心思,只好作罢。
那人冲酒馆里指了指:“来,初次见面,喝一杯。”
白落寒几乎是拽着她走进了酒馆,让她坐到了自己身侧。
店家拿来了两坛酒和三个小酒杯,恭恭敬敬地放于桌上。
想来此人经常来鬼市,这跟店家都混熟了。
他倒好酒,扬眉看着言若凝,将其中一杯推到了她手边,冲着她微微一笑。
言若凝礼貌性地回应了他一个笑意,将酒往边上推了推,淡声道:“我不饮酒。”
白落寒看向言若凝,这才肯向她介绍道:“菀菀,这位是妖界的四殿下承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