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凝心里暗自想:这些个“千金”也真是,一丁点疼痛都受不得。
她盯着慕心悦看了一会儿。
慕心悦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别过来!”
言若凝蹙了蹙眉,掂量了下手里的笛子,才往里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她脚步顿了顿,低头瞧着手里的玉笛,好像觉得有些不对。
......这东西,怎的变重了些?
言若凝转了转笛子,喃喃道:“白落寒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和我以前就认识?”
可是脑子里没有关于他的其他记忆。
进了院子,言若凝瞬间一怔。落在眼中的不是言忆辰,也不是玉冉。
今日出门是忘了算一卦了?
哦不对,她是被白落寒强行“掳走”的。
言若凝下意识地将手放于背后,不想让言贺瞧见那玉笛,免得给自己找麻烦。毕竟她这父亲处处看她不顺眼,蚂蚁大点事儿都能给她整出破天。
言贺坐于石桌旁,面色一如既往地冷厉无比,无一丝温和之色,“你去哪儿了?”
言若凝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他身侧,同样语气冷淡:“与你无关。”她盯着石桌边上已经蔫了的小花,心里惊诧,这两株牡丹昨儿都还开得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凋了。
言贺被她这句话气得拍桌站起:“我给你说的话你都当——”
“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整日无事就来寻她的麻烦,给自己找气受,恐怕要比原作死的早!
言贺见她目光涣散不在状态,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更加来气:“你,你这个逆女,如今攀上了那位魔尊,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
攀上魔尊?
言若凝将视线从那牡丹花上移开,冲言贺眯眼一笑,也不辩解,顺着他的话就应道:“父亲,您可真聪明啊,说的都对。”
“放肆!”
言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抬过手来,巴掌就要往她脸上落。
这还是打她上了瘾,每次见面都要来一遭不成。
言若凝应激性地抬过手,用笛子挡了回去,打到了言贺的手心。
言贺抓住了玉笛,只刹那间,便又松了手。他脚步颤着往后退了退,像是疼到极致,另外一只手紧紧捏住手腕,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言若凝手指蜷了蜷,思绪有些飘散。
慕心悦也就罢了,怎的言贺也是这副模样?难道这笛子,旁人轻易触碰不得?她不禁又掂了掂,不知是不是错觉,此刻竟比方才还要重了些。
言贺脸色一刻比一刻阴沉,此刻眼中又无故多了几分恐惧,他盯着言若凝手里的笛子问她:“你,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言若凝垂眸盯着手里的笛子,忽然觉得这些仙神世界里的宝贝真神奇。而这白落寒,竟也舍得送她宝物。
她满意地笑了笑,轻挑着眉头问言贺:“你觉得呢?”
“你和白落寒......”
“父亲,你管得了我,但是管不着他吧?”
“怎么,魔界的事,你也要横插一脚?”
言贺脸色一白,没说话。
“父亲若无其他事,若凝先回屋了。”
傻子都看得出言贺恼火至极。
言若凝难得看到言贺吃瘪,笑的差点合不拢嘴。晚上玉冉拿糕点给她,她都觉胃口极好,吃完了一大盘。
她本还以为自己这样顺着言贺的话搬出白落寒,言贺不会再来找她茬了。
第二日才知,是她低估了言贺“生事”的本领。
言贺在一早便冲进她的院子,怒气冲冲的朝她喝道:“我已在司命阁设下了灵阵,未得我允准,你休想再出去!”
言若凝:“......”
怎的他就从来不念着自己同他血脉相连?
施法不让她出门,欺负她灵力低微?比不过他这几千年修为的司命神君?
果然是个没得救了的。
言若凝安静了两日。
她算着白落寒说的时间,想着今日该是冷心濯去魔界的日子。可是她跑出院子试了试,果真如言贺所言,他设下了灵阵。
她不能施法,不能散灵力,不能飞。
她出不去。
晚间,言若凝静坐在院子里,想了想那日在芳华宫的事。
三皇子当日也是怕她会真的清醒过来逃跑,在整个宫室内都设了灵阵,她法力比不过他,无法破开,只能被困着。
可、她后来还不是爬墙摔出去了。
虽然过程很辛酸......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