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剔成君在宋国遭遇迫害,颠沛流离,客居齐国,宋王毫无仁义之心,居然赶尽杀绝。数日前刺客探得剔成君下落,剔成君猝不及防身受重伤,被稷下学宫一魏国学子所救。后于田子巷再次遭遇刺客,如今剔成君下落不明。”田文道。
“据剔成君所言,神秘组织‘刺甲龙’有成员上百名之多,个个精通乔装易容,十八般武艺,潜伏齐地己有数年之久,化妆成各色人物隐居于临淄城中,平日里根本无人知晓,要想找出来极为困难。”公子地道。
“那‘刺甲龙’真有那么厉害?”齐王将信将疑的问。
“传闻‘刺甲龙’成员当年为宋王偃夺得君主地位,此后一直由危布将军统领,这老危布统领‘刺甲龙’数十年,其成员个个为他死命效忠,堪称天下死士。”田文介绍道。
“哦。”齐王惊诧不己:“如此武艺超群忠心效主的一支队伍居然成了宋王的杀手岂不可惜啊!如果‘刺甲龙’能为寡人所用,那寡人既有坚不可摧的‘技击骑士’,又有‘刺甲龙’,岂不如虎添翼?”齐王像是自言自语。
“父王若有意,不如让危布将军归顺齐国,那‘刺甲龙’也不就效忠于父王了。”公子地也会看齐王心思,顺势迎合道。
“嗯,还是地儿想得周到,寡人倒正有此意。”齐王哈哈笑道。
“而且据我们推测,宋国在找寻剔成君的同时,很有可能兼带窥探齐国军机要密之责。如此联想,去岁宋国偷袭我齐国边境,‘刺甲龙’必定在暗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为宋国创造便利。此次要不是剔成君遇刺,我齐国还蒙在鼓中。”田文道。
“可恨,宋人真是可恨之极,去岁偷取我齐地六城,由于时机未成熟,这笔帐寡人尚未跟他们清算,如今却将爪牙伸入我王城重地,在寡人眼皮底下明目张胆的杀人嗜血,胡作非为,只当寡人耳聋眼瞎了不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也。”齐王怒道:“待寡人整肃三军,由匡将军领兵二十万灭了那不自量力的宋国。”
“父王不可。”公子地道:“父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齐王转而又问公子地:“那依地儿之见当如何处置?”
“回父王,儿臣以为当务之急应该先拔去潜伏在临淄城中的所有刺客,收服‘刺甲龙’,给宋国一个大大的震慑,宋国见我齐国手段凌厉,断不敢再轻易冒犯,何必一出手便动用三军去讨伐呢,为了一个小小宋国,未免显得小题大作。战争伐戮乃是不得己而为之,两国交战难勉有伤国之元气,对齐国不利,当三思而行。”
齐王一愣,细细一想也对,便哈哈笑道:“地儿说的在理,多年未见,地儿确实很有长进。只是依地儿之见,当如何拔刺?地儿刚才言道,刺客易容成齐国百姓潜居临淄多年,无论生活习性言语衣着浑然己融齐地民风,平时又蛰居不动,敌人在暗,我在明处,要想拔刺谈何容易?”
“王上,实不相瞒,田文己与公子地、携同稷下学宫学子苏秦、钟离子里应外合,用计探得隐藏在临淄城中的‘刺甲龙’总辔,位于城东五里弄玄水居。王上只要一道召令,下令搜查,扣压危布将军,便可以得到花名簿,到时只需按图索骥,无需大张旗鼓便能将隐藏在临淄城的刺客一一收服,彻底还王城一个宁静。”田文道。
“哦。”齐王顿时喜出望外,他完全没想到这两个黄毛儒子居然有如此大气磅礴的筹谋:“尔等年纪轻轻,倒有先见之明,此乃齐国之幸矣!不过,寡人对‘刺甲龙’颇有好感,你们当尽全力说服危布,若能为寡人收服‘刺甲龙’,寡人当以国勋嘉赏。”
“是,儿臣一定尽力。”公子地听齐王这么一诺,顿时意气愤发。
田文也自是激昂不已。
“那这件事就全权交于你们负责,寡人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务必要将临淄城中的刺客拔个一干二净,若不能收服,便彻底捣毁‘刺甲龙’组织以防后患,我叫戊儿可以助你们一臂之力。”齐王道。
“儿臣定当不负父王所托。”公子地胸有成竹道。之后侧首与田文相视一笑。
此时内监童木来报:“公子戊、臣相田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