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白清说到这儿早已经泪流满面。允月听到杜白清对天眼的感情叙述，脸色更加的苍白了，允月用手扶着墓碑，极力想镇静着自己，用墓碑的角压住捏拧成团的胸，她象个罪犯，接受着法官审判似的。

“白清，谢谢你给我说这些，让我知道了丈夫的感情。谢谢你在我丈夫感情最痛苦的时候，给他带去过快乐。到现在我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一位不可再得的好丈夫，而深深的痛苦。我那天和奶奶去找天眼，是想向他表示我的诚心道歉，是想把他迎回家的。”允月的声音有些抑制不住的哽咽着：“我对不起他，这一切都是我自私冷漠造成的，我把在社会上遭遇的不幸都强加到他的身上，打击他报复他，让他痛苦，让他伤心。杜白清，我错了，错了。白清，我说的一切都是发自脏腑，那天去找天眼，是想请求他的原谅，但我为了可怜的自尊没有说出口，相反说出了反话，那不是我的真心话，当时也为自己对他说出的话大吃一惊，再想去作出解释，可你打断我想说的话，你说出自己对他的遭遇，他对我的感情让我感动。就在此时，做梦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为了对我表示爱情的忠诚，却纵身出了窗户，我对不起他，对不起他。”

“他是对你的爱情表示了忠诚，他就是这样爱你的，爱你可以为你去献身，爱你爱的不能有污点。”杜白清一边说着一边问：“你真是来给他道歉的？像你这样的狂妄跋扈人，也能知道错？”

允月伤心的点点头。

这回轮到杜白清惊愕了，她没有想到允月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她接触到允月严肃认真对待的脸时，允月纯洁而又失落的眼神，让她相信了允月，相信允月所说的话，看出了允月的高贵而又富有的正直之心，她的眼神犹如一泓泉水那样的纯净。

杜白清反倒是低下了头哭了：“允月，是我不好，我不该爱上天眼不能自拔。更加不该勾引他上了我的床，是我送了天眼的命。”

杜白清一边说着，一边突然抓住允月的手，朝着自己脸上抽去：“允月，骂我吧，抽打我吧，我是个下贱的女人，不该勾引你的丈夫，是我害了你的丈夫。”

允月抽回了手，对杜白清说：“白清，你没有错，你爱天眼没有错，白清，错是我的错，不该把天眼拒之门外。我对天眼不好，你是有权利爱天眼的女人，你是配得上他的女人，而我却不配他。”

杜白清说：“他爱你爱的不容有一丝一毫的污点。当你发现他时，他觉得自己玷污了你那圣洁而高贵的感情，认为他的情感卑下，不敢去直面发生在他身上的情感，更加不敢去面对你，所以他选择了自杀。”

一时间，大地寂寞无声。

杜白清看到了允月的伤痛，允月静寂中的五官像雕塑一般，允月虽然在伤痛之中，仍不失那优美与恬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