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稍微顿了一下,又对着允月继续说:“再说,我已经把台湾与大陆友好交往的事情告诉了丁留钉,我想他回家后一定会仔细想想台湾与大陆的交往,一定会悟出台湾与大陆友好交往的道理,会丢弃对大陆的憎恨。允月,不要再谈我的可怜往事了,等我遇到丁留钉,再说丁留钉的事情罢。允月,我现在最关心的是你,我今天能看到你为别人着想,能看到你释放过去的狭隘成见,能看到你关心我,为我着想,奶奶心里真是高兴。我相信你从现在起爱天眼了,也会爱你的儿子秋良了,看到这个家庭即将来到的幸福和**,这已经是我人生最大的快乐了。”
“允月,我多少天看不到天眼,我很想孙子天眼,想让天眼早点回家。”天香无奈的苦笑了:“允月,你不要盯着我看,也许,这就是我的劫数,这就是我的宿命。允月,你不要说我了,我反正已经老了,命也不值钱了,我要死,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趟了,也不在乎这么一趟了。”
天香低下头想了一下,又对允月说:“允月,我现在关心的是我的孙子天眼,天眼从小失去父亲,失去母爱,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允月,他是位很好的大男孩,你要珍惜他,好好的对待他,爱他,让他感到你给他温暖的伟大女性。我想找到天眼,我们联合起来去找丁留钉,一天找不到丁留钉,我的心中会不安的。”
允月抬起脸,认真的看着天香。允月怕天香会出事,想到了去报警:“奶奶,我害怕你会出事,我害怕丁留钉会伤害你,丁留钉可是间谍啊,我们去报警吧。”
“不,不,我还没有确定他的身份,我俩暂时不能去报警。”天香却显得万般痛苦,心里有着的话又不敢对允月说,只能坚决不允许允月去报案。
允月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虽然不知道天香存有什么隐情,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天香不便说出来,一定有什么隐衷,有说不出的苦衷。允月再也不敢追问天香,怕伤着天香的心,在心里怕天香受到丁留钉的打击,做好保护天香的准备。
天香又一次对允月谈起了天眼:“允月,我不是强迫你去爱天眼,也不是在为天眼说好话,天眼确实是个好男人。我家的生活是不用说,我们家的生活可以用无忧无虑的好日子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可我一直为天眼的婚姻大事烦透了脑筋,也为天眼的大事操碎了心。可是,天眼对个人大事很认真,对待爱情是位很有主见的人,从不在外面沾花惹草,追求他的女孩,可以用成群结队来形容也不过分。天眼从小没有得到母亲的呵护,没有得到过母爱,所以他恨自己的母亲,从不在外面提到母亲这两个字。他觉得母亲是个不负责任的女人,甚至觉得母亲是位轻浮放荡的女人,他恨母亲不该在他很小的时候抛弃他与别人私奔。他觉得她母亲这样的人只是一个错女人,是一个不能算作女人的女人,是一个十分差尽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把母亲这样的好名词都在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