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留钉咬着牙齿说:“你现在过上了好日子,站着说话不嫌腰疼。而我呢?我能忘记过去吗?我的一家人都死在了中国大地上,死在**的手中,死在**军队的手中,**欠我的太多了,**让我失去了人生光荣,失去了人生一切都可以得到的美好机会。我在中国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天香,是我把你带进国民党的部队,让你有着咸鱼翻身过上幸福生活的机会。你是赚的台湾人的钱,你是受到国民党的恩惠,你为什么要这样帮助中国?说中国的好话?是不是在中国赚了黑心钱?昧着良心说中国的好话?你连党国都忘记了吗?”顿了一下又说:“你应该回台湾,帮助台湾人搞台独,这样才是你的作为。”
天香听他说起党国,想起过去受的那生不如死的罪,泪水差点哗哗而下,但她闭起双眼,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强忍心中的悲伤,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天香对他露出一丝酸酸的笑容,对他说出心里话:“老丁,你说错了,我这么大的岁数,有再多的钱,也不能带进棺材里去。老丁,对你说心里话,我所说的一切,不是为了中国,也不是为了台湾,只是为了两岸人民,向着海峡两岸的人民,我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吃过苦,受过累,受过罪,尝到过战争的可怕,人民掉进战争中是痛苦的生活。老丁,我吃的那种苦头,你是不知道的,也是你无法想想和理解的。那种苦,我一辈子也不会对别人说起,也不会给别人说的,这其中包括你都不能说的。只能把这种苦带到棺材里,也不能让人知道的。老丁,告诉你,我宁可倾家荡产,也不愿意看到战争的爆发,不愿意看到海峡两岸的骨肉相残,不愿意看到人民再去过那水深火热的痛苦生活。”
丁留钉对她给自己说出的话,很不高兴:“这么说,你不愿意给我提供炸药?”
天香给他做出肯定的回答:“我不会给你搞炸药。”
“你不想知道你家人的情况了?”
天香对着他的双眼看着,又一次肯定的说:“我想知道家人的情况,而且是迫切的想知道,但你用这样的形式来逼迫我交换,我宁可不要知道家人的下落,也不会去跟你做这种肮脏交易。老丁,我宁可去死,宁可倾家荡产,也不会答应你去做这种交易的。我是从痛苦生活过来的女人,知道国家战乱会是什么痛苦日子,它会给民众带来深重灾难性痛苦。我不想看到那民不聊生的痛苦生活,不想看到人民死于洪灾之中,不想看到海峡两岸的人民过上生灵涂炭的苦日子,不愿意看到人民死于战争的可怜之中,我不会替你搞炸药的。另外告诉你,我是不赞成搞台独的,台独是没有出路的,大陆是不会让台湾搞台独的。”
丁留钉:“你……”
天香:“再说,我也搞不到那种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