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攻蹲下,用手捂住他的嘴,让他叫不出声音,对他说:“张飞连长,你我在一起并肩打过仗,你我本可以做个好兄弟,我应该救你才是,可是你生错了地方,我俩不是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人,也不可能在一个屋檐下吃饭,你只是个中国的杂种。我却是日本国军人,是潜伏在中国的日本军人。今天告诉你,是让你死个明白,是让你带着恨去死,去死吧。”
张飞听到丁大攻说话,震惊的睁大眼睛,挣扎着想爬起来。然而,丁大攻说完,手握匕首对着张飞大腿刺去,张飞大叫一声。丁大攻的第二次匕首对着张飞胸脯刺去,还怕张飞不死,又用匕首对着张飞的脖颈抹去,张飞的双腿扑腾几下不动了,是睁着眼睛死去的。
妞妞看到丁大攻杀人场景,惊叫起来。丁大攻冲到妞妞面前,一下扭住她的脖子说:“他只是个杂种,我是为了保护你,我是为你杀了他,请你记住我对你的好。从今天起,这件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说,如果说出去,我会扭断你的脖子,会让你死的很惨。走。”
妞妞被丁大攻粗暴的推着往前走,被丁大攻领到阵地前,妞妞仍然走在防御工事里,被眼前的凄惨景象吓的直打哆嗦,恐惧的心一直被揪住。进入壕沟时,她看到到处是士兵尸横遍野的尸体,比外面的尸体还要多,惨状更加的凄凉,畹町的河水还是那样无声无息地流淌着,倾诉着这一带地方的悲哀,那西下的太阳犹如野狗的舌头舔着畹町水,让这儿发出另一番凄惨的景象。
无寂一样的阵地上,只有硝烟随着风在四处飘散游荡,不时还发出一小阵被烧焦的暴烈声。在南云拖角的壕沟里行走的妞妞不小心踩在了一具尸体的脚,吓的她惊叫起来。丁大攻只是回头对她看了一眼,没有理会她,继续往前走。阵地上到处是被炮火炸翻泥土和横七竖八的官兵的尸体,这些尸体无人问津。被炸得七扭八弯的灌木树上,到处挂着被炸飞的帽子和衣服,还有一些士兵的膀子和身子上的血肉。
团长林光和副官方忠木然地在堑壕里行走着,他们的眼里布满血丝,他们悲哀的望着与他们对峙的陈庚兵团先头钢铁排部队占据的东边阵地。那边,火般的彩霞映红了半边天,一片晚霞的红满天。而他们这边的士兵却东倒西歪,在堑壕里坐着,或者悲哀的躺着,完全是任人宰割的模样。
团长林光眼看着眼前的惨景,内心痛苦啊,回想起自己过去时光……
想当初,林光家庭的生活很一般。他却是个热血青年。有天下午,他在门前的空地上打着金钢拳,韩望山和许友气喘呼呼的跑来,对林光喊道:“光哥,我们在村东口看到六个日本兵抓去两个姑娘,对着西边唐家庄去了。两个姑娘可怜的挣扎着。”
林光想了想,对韩望山和许友说:“你们去村口等我,千万不要让我娘看到,我一会儿就去。”
韩望山点点头和许友走了。林光回到家,从柴房中拿出一把匕首藏匿在身上,悄无声息的刚走出家门。
秋菊正好进门看到林光朝外面跑,喊着林光:“小光,你去哪儿,现在到处兵荒马乱,不要出去,村里现在到处是日本兵,他们是来抢麦收的。”
“妈,张飞喊我有个事,我去张飞家,一会儿就回来。”林光对秋菊说着谎。
秋菊想了一下:“你快去快回,别让妈为你担心。”
林光点了点头,对妈妈看了一眼,转身跑了。
当林光来到村头榕树下,韩望山和许友正在翘首以待的等他呢,他们一行刚要走。张飞过来了,喊住他们:“外,你们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