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中一片安静，云皎月那一双琉璃透彻的红色眼睛仔细打量着牧渊的神情，希望能够发现一些东西来。

可是一番打量之后，这个男人就犹如荒古深渊一般深邃，让人捉摸不透。

牧渊小酌一口酒后说道：“功法的副作用带来的苦恼，你应该很清楚。”

“很多修士因为这些副作用，杀妻食子，最终酿成大祸，悔恨终身。”

这话顿时说进了云皎月的心坎里了。

她非常清楚自己副作用发作时的恐怖模样与疯狂。

此时她的内心陷入了严重的斗争之中，师傅的命令，和自己的利益陷入了巨大的冲突。

牧渊很清楚云皎月内心的矛盾。

如今刚刚入世的云皎月就如同一张洁白的白纸，目前她还只知道遵从师傅的命令，并没有多少判断能力。

未来，她遇到主角之后，会在主角的引导下成为一个外热内冷，刀子嘴豆腐心的平庸女人，最终沦为所谓的正道圣女。

如此前途让牧渊非常不屑。

他更喜欢那种拥有邪性，狂傲，犹如冰霜玫瑰一样的女人。

就好像柳暮，这个女人对于权利的执着，野心，正是牧渊欣赏她的原因。

“既然遇到我，那就让我尽情涂抹你内心的空白！释放你的天性！”

想到这里，牧渊悠悠说道：“修行本就逆天而行，身边的那些人注定会有一天离你而去。”

“那么在乎其他人的命令和想法，那你还活着干什么？做一个放弃思考的傀儡不更好？”

听到这话，云皎月那琉璃眸子中顿时出现了剧烈的震动，内心泛起了巨大波澜。

“师傅对我很好，我听从她的话没错，可是未来，我毕竟要独立，我不可能永远听从她老人家的话。”

“我的副作用，师傅无法处理，那我就不能麻烦师傅，所以……我要用自己能力去处理！”

瞬息之间，那个思绪如同电流一般贯彻她的灵魂与身体，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畅快与舒服。

而那一直困扰的瓶颈，居然有了松开的意思。

“身为修行者，不能贯彻的自己本心，注定是走不长的。”牧渊那随意从容的声音响起。

云皎月猛然回过神，收敛心神警惕的看向牧渊：“你有什么办法？”

牧渊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我会使用秘法，将你那疯狂的灵魂从你身体中剥离出来。”

“不存在任何副作用，不会影响你未来的道路。”

云皎月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这鬼话，问道：“我该如何相信你？”

牧渊笑着说：“很简单，有兴趣跟我走一趟么？”

“去哪？”

“心理诊所。”

…………

莱恩心理诊所，在魔力都市颇为有名，其老板是从西洋来到这里的心理医生，可以治疗很多心理上的疾病。

但毕竟是洋人的诊所，收费十分昂贵，所以能来这里的都是达官显贵。

漆黑大铁门打开，李乾一脸失望的走出来：“什么心理学，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让我接受那段恐怖的回忆？”

“老子要能接受，还用找你！？”

满是不爽的李乾走出来心中暗道：“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只能使用那个诡异写法，拼着元神损伤的代价，将灵魂劈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