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卫兵与黑袍男子手底下的黑衣人都是凡人,因而,没过多久便分出了结果,虽说黑衣人这边人数要多一些,但平日里因为对黑袍男子的盲目崇拜而生出的高人一等的错觉,实力上却并没有什么优势,。而城卫兵这边,因为里面有一部分是秦琰带来的军人所侨装的,能力比一般护卫还要高上不少,故而,虽说这方人少,但能力不差,慢慢的,便显出优势来了。只见黑衣人一方渐渐的显出了不敌之势,更是在不知不觉中被城卫兵给往祭坛方向渐渐围堵,断了退路。时间越长,被拿下的黑衣人就越来越多,只余少数还在拼死抵抗。
手底下的人情况不妙,黑袍男子那里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外行之人也许看不出来,只觉他们势均力敌,可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黑袍男子面上虽然不显,可暗地里却是用尽了全部实力,颇有些捉襟见肘之势,他自己心底清楚,再彊持下去,他定会显出败迹。可对方呢,交手了这么久,黑袍男子只觉还是没有探到对方的底,单只看对方如今还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眼含戏谑的模样,他便知道,自己一定不是对方的对手,人家正在耍着他玩呢。当下心底又急又气,急的是离开启大阵的时间越来近了,他得赶快想办法才行,气的是对方的戏弄,想他黑袍自打来到凡尘界,何曾受过这种气,谁见了不是敬着供着。但黑袍男子明白,此刻心中再如何愤怒,也只能将其压下,还得赶紧想办法将这人打发了才好,免得坏了他的大计。
遂即,心下思量片刻,黑袍男子打算转换个思路,故而一边努力应对姚媱的攻击,一边假意诚心的劝说道:“道友与我既是同道中人,为何不一起携手合作,毕竟下面这些人于你我而言终究都是些如蝼蚁一般的存在,与我等终是有别,何必为了他们伤了你我的和气。”
听得黑袍男子的话,姚媱心下冷笑,如尔等这般有违天道之人,怎能配与她成为同道中人,只是,心下想到了那祭坛之上的大阵,有了计划,故而假意放缓了攻击,一面迟疑的说道:“合作什么?”
黑袍男子见自己投出的好意果真吸引了对方,心下顿觉有门,立时便连忙说出更大的诱惑:“自然是长生之法!”说到这里,黑袍男子如俯瞰蝼蚁一般的看了眼下方的众人,继而说道:“道友可知在下为何要将这些凡人都抓来此处吗?”
“为何?”姚媱继续装作有点感兴趣的模样假意问道。
“道友请看那里!”见此,黑袍男子赶紧用眼神示意姚媱看向祭坛,见姚媱果真随着看了那祭坛一眼之后,方才说道:“道友可看见那祭坛上的符文了吗?”
“那又如何?”姚媱假意生出了不耐,“不就是一般的阵法罢了,能有何特别之处,你莫不是想以此行缓兵之计,故意拖延,想等救兵来救你不成!”说罢,脸色一狠,冷声说道:“你还是别想了,本座可不会中了你的缓兵之计。”说完,便假装运起灵力,似要准备下狠手猛攻了一般。
“道友且等等!”见此情况,黑袍男子连忙出声,不敢再故意卖关子,生怕姚媱真的动手,赶紧解释着说道:“道友还请听我说完,介时道友便会知道这其中的原故了。”说罢,黑袍男子看了眼那祭坛上的大阵,眼中尽是俯瞰苍生的高傲之色,“道友可知那祭坛之上的阵法可不是一般的阵法,而是专门摄取凡人气运与生机的上古阵法,凡是落入此阵法之中的凡人,不论武功如何了得,还是身份如何尊贵,全都一样,倾刻间便会失去生机与气运,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风烛残年的老人,不过一日,便会消散。”
“什么?”虽然心知那阴邪大阵的用处,但是听得这黑袍男子毫不在意的说出来,姚媱仍是十分愤怒,但因为还要套对方的话,故而只得将心底的愤怒压下,继而装作疑惑的说道:“既便如此,又能如今,那凡人的气运与生机于我等修行之人又有何用?你这般大费周章,不要告诉我你只是看着这些凡人不顺眼,便想去夺了人家的生机与气运?”
“自是有用的!”到了此时,黑袍男子也不再遮掩,说出了自己的打算:“道友有所不知,在下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寻得了一本上古秘法,里面记载如何运用凡人的生机与气运来修炼的功法,此功法一但炼成,比之寻常修炼不知要快上多少倍,那功法的前一任主人便是因为修炼了此秘法而得道飞升的。”说到这里,黑袍男子抬起头来看了眼头顶的那约莫有碗口大的天空,眼里尽是痴迷的向往。
听到此处,姚媱算是彻底搞明白了这黑袍男子的算计,遂便不再打算与其虚与委蛇,只见她收起了脸上的疑惑,瞬间变得冷漠无情起来,冷声说道:“原来如此!我还道你们花费那么大的功夫意义为何?原来竟是为了修炼这有违天道的阴邪之法!”
“道友何意?”见到姚媱突然变脸,黑袍男子还有些疑惑,只觉长生不老谁人不想,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故而不解的问道:“道友难道不想大道有成飞升成神吗?”
“飞升成神谁人都想!但是,”说到此处,姚媱看向黑袍男子的眼神更冷了,“你的秘法,我却是不怎么感兴趣呢!”说罢,不再留手,朝着黑袍男子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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