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娇是承恩公夫妇的幼女,在承恩公夫人先后生了世子陈云椎,二子陈云杨之后,多年才怀上的,当陈云娇出生时,可欢喜坏了整个承恩公府,只因承恩府除了嫁入皇家入主中宫的陈皇后,便再无女儿,如今家中添了娇娇幼女,怎能不开心。
所以,陈云娇打小就千娇万宠的长大,上有皇后姑母时常接她入宫当亲闺女一样的宠着,下有承恩公府全家老小惯着捧着,因而养得有些颇为娇纵的脾气,从不顾忌别人的感受,稍有不顺心的,便会大发脾气,作天作地,直到得到满意的结果为此。
好在禀性不算坏,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因而,在陈皇后与承恩公夫妇眼里,那些作天作地的坏脾气也不算什么,想他承恩公府家大业大,皇亲国戚,还能宠不起一个娇俏的女儿吗。故而,也从不加以斥责,随了她去。主子都是这般家着惯着,作为下人的,又怎敢多话,故而,整个承恩公府上下乃至整个燕京城,谁人不知承恩公府的陈大小姐惹不得。
再来说陈云娇!,陈云娇除了两个嫡亲兄之外,还三位皇家表哥,大表哥是当朝太子,因为年岁隔得长,陈云娇知事时已经入主东宫,相处的少,并不亲近,平日里只当是正常的表兄妹相处,。
三表哥肃王,与她年岁倒是相仿,对她也好,只是平日里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的没个正经,且小时候总是喜欢捉弄她,害她出了几次丑这让她十分不喜,每次见了都会远远的躲着,不想搭理。
唯有二表哥靖王,最得陈云娇喜欢,虽说二表哥年岁是长了她一些,但倒也不算太多,平日里也只是清冷一些话不多罢了,并不像大表哥那么严肃更不像三表哥那样讨厌,。最主要的是,二表哥是她见到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子了,不说另外两位表哥,就是家里的两位嫡亲哥哥或者整个燕京城也再找不出比二表哥生得好看的男子了。
所以,打小陈云娇就喜粘着表哥玩,就算他一直不搭理她,一直不与她说话,她也不计较,谁让她打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东西呢。因为这个,皇后姑姑还曾经开玩笑的打趣她,说她这么喜欢粘着二表哥,不如长大了之后嫁给二表哥做他的小媳妇儿好了。
那时,陈云娇还小,她并不明白小媳妇儿是什么,但是只知道如果做了二表哥的小媳妇儿,便可以一直和二表哥在一起,她便很开心的天天嚷着要做二表哥的小媳妇儿,。再后来,陈云娇长大了,知事了,明白了小媳妇儿的含义了,虽不在天天嚷着,却在心底一直惦记上了,以后,她是要嫁给二表哥的,她要做二表哥真正的小媳妇儿。便是所有人都将曾经的这个笑言忘了,她也不曾忘记,这几乎成了她心里的执念,她这一生只会嫁给二表哥,做他的靖王妃,再不会嫁给旁人。
所以,此刻陈云娇见到靖王府里竟然出现了除她以外的第一个女子,这让她心里十分不舒服,而且也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好似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间被别人窥探到了一般,。当下,也顾不上天气是否燥热,连忙步出亭子迎了上去。
休息了一晚,姚媱打算到处走走,昨日到靖王府已是晚上,并不方便,她还不知道这府中的环境。,今早听李总管说秦琰一早便进宫去了,让她有事可以找他,姚媱听了也只是含笑的点头。姚媱心想,她能有什么事,如今吃的好住的好,用的也好,她觉得她都快让秦琰给养成“四体不勤的废人”了,还能有什么事。此刻在浣纱院里闲来无事,便出来走走,看看这靖王府的光景。
夏日炎炎对于姚媱来说并不算什么,便是严寒酷暑对她来说也无甚大事,以她如今的修为,早已无惧这凡尘界的炎热酷暑,雨雪阴寒。不需她去施什么法决,就单单是法衣上的阵法便可随着外界的温度变化自行调节到一个让她最舒适的状态,故而,大中午的,她也敢出来走走,不用担心会被晒着热着什么的。
沿着栽种的一排垂柳走着,听着树上的夏蝉鸣叫,合着迎面吹来的带有些许燥热的风,姚媱觉得竟还不错,只是这迎面走来的女子似乎有些来者不善呀!在姚媱刚踏入这花园时,她便察觉了有人,只是这园子又不是她,有旁人在又有何奇怪的,所以她也未曾在意,只想着互不打扰就好。后来,那似乎是主仆的二人到了亭子里坐了一会儿,那老仆便离开了,因她没在意,也不曾留意那老仆是去干什么,只是这女子这般来势汹汹的朝着她走来,还真让她有些莫名其妙,仔细想来,不论是她还是原主在这世界上似乎好像没有结过什么仇人吧?姚媱心想,且看看这女子想做什么吧。
“你是何人?”陈云娇来到这白衣女子身跟前,厉声问道:“为何会在靖王府?”这一靠近,陈云娇心底的危机感更甚,许是女人天生就不喜欢长得比自己美的女人,所以陈云娇一见到这白衣女子生得十分绝美,即便只是随意带着支普通的碧玉簪未施粉黛,也一样的将她比得粗俗不已,这让陈云娇十分不喜。想这燕京城何时出过敢比她美的女人,皇家没有公主,这燕京,她便是最尊贵美貌的贵女,何曾有人敢越过她去。
“你又是何人?”姚媱淡漠的说道,对于对面女子的话她仿若未闻,对于这女子的态度,她更是视而不见,想她姚媱几千年来,何曾有人敢用这种语气与她说话,不禁好笑。
“我问你话呢?”只见这白衣女子淡漠的态度不懂尊卑,陈云娇气急,只觉何曾有人敢与她这般说话,不禁怒道:“你快说,你是怎么来到靖王府的?”
“自然是想来便来了!”见这女子这般愤怒的模样,姚媱更是好笑,更是没了再逛下去的兴致,便不再打算与她纠缠,提步准备离开。
见姚媱要走,陈云娇不干了,一把狠狠的抓住姚媱的手,“谁允许你走的,今日不把话说明白,你别想离开。”
“放开,”被人紧紧抓着,姚媱有些不高兴了,虽说这力到伤不到她,却是让她很不开心。
“不放,你是什么低贱的身份?凭什么敢指使本小姐!”陈云娇被姚媱冷下来的神色吓得心下一憻,只是心中怒火大过心惊,并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