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进了屋子,陈二嫂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什么情况啊,那个野男人是谁啊。”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八卦气息。
“……”村长不想细说,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环顾一圈发现没人给他解围,众人或是神情淡然,或是面带疑惑,反正都竖着耳朵表达了想听的意愿。
“村长你快说啊。”陈二嫂催促到,看见村长满脸不乐意,撇了撇嘴,“我们这也不是非要听,关键你也说了还要三弟去码头询问呢,你这啥也不说,咋去问?”
“咳,村长,你不说具体点我这确实也不好去问。”陈三郎回应到。
“那个男人,跟栓子媳妇一个村的,也是大树村的,叫王茂。就麻烦你去码头多问问了。”村长说完这句话就停下了,看着陈三郎。
“?”就这?
屋里的几个女人不满意,这么大一个八卦,能有机会听到一手消息,那怎么能错过。
曾小莲悄悄戳了戳陈三郎的腰,陈三郎意会,心中对村长说了声抱歉——我不想多打听的,可是我媳妇好奇啊。
“村长,你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吧,这不清不楚的,我怎么去打听啊。”陈三郎对着村长状似无奈的说到。
村长气结,有了人名打听还不够啊?可是看样子,不说的话,陈三郎是不会去码头问了,只得妥协——陈家村是个大村,人口繁多,但是能耐人没几个。像这种去码头询问的事,一般村民去了谁搭理你啊,还是得靠陈三郎管事的身份才方便行事。
叹息一声,村长从头讲起来。
“啧啧啧,这么说来,那个野男人跟栓子媳妇是邻居,一起长大的咯,那怎么栓子媳妇嫁到我们村来了。”第一个开口的还是陈二嫂,“哦,也是,都要出去讨生活的人了,那肯定是出不起那么多的聘礼的。”
哪怕已经过去五年了,栓子娘当年给出去的聘礼还是令大家记忆深刻。
“那要是人找到了,准备怎么处理啊。要我说,这种人就该浸猪笼。”陈二嫂义愤填膺的说到,对于那年轻漂亮的栓子媳妇,陈二嫂也没少暗骂狐狸精。
“关你啥事啊?别人家的事还要你来出主意不成?一天天活干不了多少话倒不少。”陈母臭骂到。
骂完陈二嫂,陈母叮嘱陈三郎,“行了,事情都清楚了,老三你就赶紧去码头问问吧,别耽误了。”
陈二嫂不服气,想要再辩论几句,但是看着陈母瞪着一双眼睛要吃了自己似的,脑子中划过什么,一下子清醒了,讪笑两声住了口。
“老大老二老四你们跟着一起去吧,也在镇上帮着找找。”陈老头说了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不过这份好意被村长拒绝了,“这就不用了,就麻烦三郎去码头问问就行。其他地方我们人手够了。”
陈家跟栓子家虽然说起来都是一族的,但是血缘关系估计得追踪到最早来这落户的祖先了。
可村长不同,村长跟栓子爹是亲兄弟,虽然早已分家,但是血缘关系在那,这也是一开始村长不愿多说的原因,家丑不可外扬啊!
现在迫于无奈说了,但是并不想陈家众兄弟跟着一起去找——那还不得搞的人尽皆知。
“这件事还是要麻烦大家不要往外说。”村长现在就希望陈三郎能从码头问到消息,把人快点找回来,然后要怎么解决就关起门来商量,把这件事悄悄了解了。
“有福哥你就放心吧,这种事情我们哪会出去说,嘴都紧着呢。”陈老头承诺到,同时还环视众人一眼。于是大家也跟着保证,绝不外传。
“行,那就麻烦了,我就先走了,栓子他们这会也在镇上呢,三郎你有了消息跟他们说就行。”村长说完就往外走了。
大家也跟着一起出了堂屋,重新回到院子里。青杏激动的搓搓手,接下来大家要八卦八卦,讨论讨论了吧。
然而她失望了,大家坐下后不仅不讨论刚刚的八卦,连话都不说了,都沉默的吃着瓜果喝着茶。
青杏纳闷,平时没看出大家这么规矩啊,以前村里有个什么新闻大家不聊的挺多的吗?
仔细打量打量众人,青杏得出结论,问题出在陈老头陈母身上,俩人周身气压很低,拉着个脸,浑身都写着我不高兴别惹我。
哎,这到底咋回事哦,青杏是真不懂了,这栓子家跟自家又不熟,怎么进去说个这事搞成这样了呢。
世上最难受的事情不是没瓜吃,而是刚刚吃了一口,瓜就被扔了,而你还知道,这个瓜极其有内涵,青杏泪目。
“好了,也不早了,没事就散了吧。老五不是说每天都要温书吗,快回去吧。”陈老头出声打破了院子里诡异的氛围。
青杏抬头看了看天上出来没多久的月亮,又看了看满桌子的吃食,伤心的想,往年都要吃喝聊到半夜的,今天这才开始就要结束了,这是真·什么瓜都没得吃了。
心有不平,干脆跑到桌子前,抱起还没切的半个西瓜就准备回屋,哼,精神和肉.体,总有一样要得到满足,青杏愤愤的想到。
没走两步,又被按住了,“这么大个瓜,你吃的完吗?”陈母骂到,“再说这半个都没切,你怎么吃,不知道拿切好的啊,把瓜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