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之后，老者只是短暂停顿了一瞬，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继续在纸上写着。

片刻后，老者停下了手中的笔，这才抬头看向黑衣女。

“没事，你下去吧。”

“可是，师傅，我...”

黑衣人还想再说什么。

老者挥了挥手，制止了他。

“柔儿，不必多言。”

说完，老者起身看向窗外日落。

像是对着涂春柔，又像是对着自己轻声说道：“大势已成，是日落呢，还是新生！”

涂春柔没再多言，转身走出了酒馆。

出了酒馆的瞬间，眼眶中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

蹲在地上，泪眼婆娑。

脑海中回想到与温宁擦肩而过的一刻。

除了调侃自己的长相之外，他最后还说了一句话。

你师傅肯定早就知道你会输！

只有这短短的一句话，可却在她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每每想到，心如刀绞。

“对啊，师傅他早知道我敌不过温宁，所以他叫我去截杀温宁。”

“这话说出来很矛盾吧！”

“可要仔细想一想，其实一点都不矛盾！”

“师傅他说好听点，是一个枭雄，能做大事。”

“说难听点，他就不是一个人！”

“他的血是冷的，冰一样的冷。”

“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可以利用、失去！”

“也包括他亲手培养了20年的我！”

“整整20年啊！”

“每日朝夕相处，换做一个牲口，也该有感情了吧！”

“更何况我是个人！”

“一个拥有鲜活生命的人！”

她哭了，放声大哭！

“温宁当时为何不杀了自己啊！”

温宁杀了她，她现在就不用这么难过了。

到时，师傅会以，为徒弟报仇的名义，堂堂正正的对付温宁。

那时，江湖上不会说师傅以大欺小，只会说涂春柔有个好师傅，她很幸福！

想到这涂春柔傻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