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见儿子痛呼,心中虽然不忍,却还是接连打了数棒。
等到张公子死死的抱着头,方才上前道:
“使君,必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才让这逆子冒犯了军师!”
“若是早知道是军师,便是打死这逆子,他也不敢如此啊!”
刘备听着,一脸冷漠道:
“张家家主似乎不太会教训儿子啊!”
说罢,慢慢上前,微笑道:
“我来帮帮你!”
话音刚落,他将木棒塞入了张公子的嘴中。
随即只听咔嚓一声,便是一脚踩在了那张公子的膝盖上。
“啊!!!”
别看老刘不以武力著称,实则老刘也个战将出身,一脚轻易便将张公子膝盖当场踩断。
“儿啊!”
张修顿时一声痛呼,忙哭泣道:
“使君,够了!够了!”
潘璋在背后却是看得极为快意道:
“够了?只准你儿子打断别人双腿,不准自己儿子受一点损伤?”
张修还没来得及辩驳,咔嚓之声再度响了起来。
一声痛呼响起,这一次张家公子却是直接痛晕了过去。
刘备做完一切,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淡然道:
“此人不是要让我军师顺着吴县爬么,来人,用水浇醒,让他现在去爬!”
刘备动手之际,又是几辆马车之声,朱家、陆家、顾家家主也是同时来到。
张修见此,顿时来了勇气暴怒道:
“刘备!我张家怎么你军师了!”
“难道真要杀了我儿才可么!”
刘备一脸杀气看向了张修道:
“你这老匹夫,莫不是也想顺着吴县爬一圈?”
顾雍、朱昱、陆议听到吵闹声,都是匆忙而来。
朱昱忙道:
“使君,张公,且莫吵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若是有什么误会,解开就是了!”
云逸见众人总算来了,一步上前道:
“既然诸位都来了,我自然要言说一番,今日之事,确实是个误会!”
众人闻此,皆是一惊,朝向云逸看了过来。
云逸悠然笑道:
“本来,我闻吴中四姓家学渊源,颇为仰慕,故而昨日才特地建议主公宴请诸位,希望诸位协助我等安定吴郡。”
“结果今日路过此地,方才知道,原来四姓之中,也并非都是善类!”
他一指那浑身是伤的汉子道:
“诸位可知这是何人!”
众人看去,只见汉子浑身伤痕,看不清面貌,都是眉头一皱。
张修却冷声道:
“我管他是何人,既然是误会,你们打伤我儿子之事怎么个说法!”
“老匹夫!”
云逸冷眼看向张修道:
“此人乃是北方迁徙而来的流民。”
“当年被盛宪安排去开垦荒地,居住下来。”
“当时尔等面对流民不管不顾,如今人家开垦了荒地,尔等却纵容家奴去抢夺!”
“我军初至,尚未统计户籍,没想到尔等竟敢趁此机会隐匿人口!”
“人家这壮士不堪忍受,方才来你家讨个说法,结果却被你家绑住当街侮辱!”
“我路过此地,想要问问,却被你家儿子围在此地,要打杀与我!”
“今日之事,确实是误会,是我误会了你张家是个良善之家!”
“依我之见,似汝这等人面兽心的老匹夫,千刀万剐亦不足惜!”
随着云逸的话语说出,其余三个家主都是面色一变。
世家兼并土地,本是正常的。
没想到这张家竟敢抢夺流民!
现在竟然还想动刘备的军师?
这不找死么!
现在一切暴露出来,刘备怎么可能容许这等挖墙脚的行为!
一时间三个家主同时后退了一步,这一次,张家是完了,无人能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