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霜回府的马车,遇上了谢洵的马车。
“王妃,前头是王爷的马车,咱们要不要打个招呼?”车夫问道。
“不用,让王爷先走。”
倒不是故意想避开谢洵,而是她现在真的不想看谢洵那副嘴脸。
可是她已经尽力避开,偏偏有的人不想让她如意。
秦如霜回到府里的时候,谢洵已经等在了外院的走廊上。
秦如霜看也没看谢洵,直直的就想走过去,但是被谢洵拦住了。
“本王有事要同你商量。”
“王爷想同我商量什么?”
“方好的事情,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王爷想替她求情?”
“我不妨告诉王爷,我和秦方好存在闺中就不对付,生辰宴的事,王爷应该知道真相。”
“就是因为本王知道真相,所以本王才要同你商量这件事,方好确实自导自演诬陷了你,可你也并未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本王没想到你会反咬一口,直接让人反水将她的罪名坐实。”
谢洵望着她,眼神里甚至有些失望:“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如霜简直一句话都不想再同他说了。
什么叫实质性的伤害?
心里的伤害就不叫伤害吗?!
感情伤害就不叫伤害吗?!
“王爷不必再多说,秦方好这个人我收拾定了!王爷还有什么神通能够保住她,那便放马过来吧!”
“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件事我是认真了,也请王也认真对待,这种求情的话,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说了,没用!”
两个人的谈话不欢而散。
秦如霜回到自己院子内,让青枝给她研墨,开始写信。
一封是写给沈笑阳的,一封是写给傅宁的。
还有一封,则是写给杨婉儿的父亲,杨尚书的。
杨尚书与御史台的官员交好。
衙门的大牢里。
狱卒不敢怠慢秦方好母女,但是毕竟大牢就这点条件,再怎么照顾也好不到哪里去。
秦方好闹了一场,最终也没落得好,只能委委屈屈躺在用干草铺成的床铺上睡着了。
刚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了有人走过来,动静弄的还挺大。
她还没彻底清醒呢,就已经被人拉了起来:“请姑娘跟我们走吧。”
“你们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我们是大理寺的。奉大理寺卿沈笑阳之命,特来带姑娘去大理寺接受询问。”
秦方好一下子慌了,大理寺那是什么地方,她要是进去了,还能活着回来吗?!
“我不去什么大理寺!不是已经好了吗?这事儿就在衙门解决!”
“说好?说好了什么?那都是王妃与王爷的决定,我们家大人可没说话。”
那官员拿出一张纸,递给秦方好,“请姑娘好好看看,我家大人是按照正常的大理寺提审流程,现在要提审姑娘,这是提审的批示,带走!”
“我不去!秦如霜这个贱人!她说话不算话!”
见秦方好不配合,两个大理寺的官员也没了耐心:“这就由不得姑娘你了!”
说完,就这么半强迫地将人带走了。
将军府里。
谢洵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能任由王府里的这两个女人这么闹下去。
于是带着人去了衙门,想先把秦方好接出来。
哪知一去就扑了个空。
“你说什么?秦方好被谁接走了?”
县令还没睡醒,乌纱帽都没带,急忙对王爷解解释道:“是大理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