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顽固不化!现在连谁亲谁疏都不知道了?再怎么说,他也算你的娘家,算你一个表弟!你倒好,帮着外人?!”
秦如霜简直的心寒简直透到了骨子里。
原来,柳姨娘的家人和他才是一家人。
她没有娘家人吗?有的,她还有一个外公。
只是这些年,为了做一个好妻子,母亲从来不提娘家事,外公更是怕连累将军府,时时刻刻吩咐杜氏的人一言一行小心谨慎。
哪怕如此,到了最后,仍是嚣张跋扈的柳家人成了他爹的“亲人”。
“娘家?表弟?我母亲乃是杜氏独女,我哪里来的便宜表弟!”
不待秦将军开口,秦如霜继续道:“若是父亲说的是柳姨娘,那更不可能了,一个妾室罢了,算什么长辈?”
“逆子!逆子!你今日就是打定主意要同我做对了?”
秦如霜对秦将军简直失望至极:“若父亲是这么想的,我也无话可说。”
眼看着说不动自己的女儿,秦将军也拉不下脸来和一个小辈继续争论:“我看你是离了家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我今日来找你,不过是顾念着父女情分,真当我会怕一个小小的尚书府?”
秦如霜摇摇头,此刻她真的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已经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那个杀伐果断,一腔正义的父亲已经不见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秦如霜送走秦将军后,是真的倦了。
可她还是打起精神,明青枝取来了船运亏损的账本。
细细计算后,她得到了柳氏这些日子来从船运挪用的钱财数目。
心里有了大致推算后,她强打起精神摊开笔墨纸砚,给杨尚书写了一封信。
等到下人将信送走,秦如霜终于放松下来。
她揉着太阳穴靠在椅子上,脸上露出倦色。
“连你父亲求情也没用了么?”
秦如霜睁眼,谢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屋内。
“王爷都知道了?”秦如霜挑眉,看来秦方好也得了消息了。
“你当真要大义灭亲?”
秦如霜只觉得好笑,为什么人人都觉得那些人算她的“亲人”,自己的亲人,从来都只有母亲和弟弟。
“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怪不得我。”
谢洵摇摇头:“本王知道这是你的安排。”
“那又如何?我与柳氏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爷明知道父亲都劝不动我,何苦还来这里。”
“若是.....本王也要插手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