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洵知道当年他母妃的月事寒疾也是这位曹御医治好的,语气里忍不住多了几分敬重:“这病何解?劳烦曹御医指教。”
窝在谢洵怀里的秦方好低头不语,袖子里手紧了紧。
曹御医说得没错,这是她的老毛病了,若是真能治好,日后才好为谢洵生个一儿半女,巩固地位。
如此想着,她便抬起头来,语气里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求曹御医赐个良方。”
她本意是想治好自己的寒疾,哪知曹御医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后悔不已。
“秦姑娘还有几分肾阴虚,若王爷当真心疼王爷,近一年便不要行房事,也不要让秦姑娘有孕吧。”
“你!”玲珑气急败坏道:“曹御医还是再好好诊一诊吧!”
她家小姐如今唯一能仰仗的便是王爷的宠爱,如真如御医所说,那等她家可以承欢,其他美人怕是早就有子嗣了!
饶是曹御医脾气再好,听到这话也不会开心:“我是为了秦姑娘好。她今年才十七,虽然我大祁十四岁便可成婚,可过早有孕终究是不好的,女子最好二十之后再有孕,身体长开方可少受些罪。”
“更别说秦姑娘月事寒疾如此严重,就算有孕,也十分容易小产,次数多了,就再难怀孕!是非如何,你们自行商量吧。”
话说到这里,包括谢洵在内的所有人都沉下脸来,秦方好更是在谢洵怀里泣不成声。
“怎么会如此……我……我还想着要为王爷……我不信!我不信!”
谢洵自是一番安慰,嘴里说着一会儿再请大夫诊断,可看样子确实已经信了七分。
毕竟她娘当初也是调理了整整一年才怀上他。
而人群后的秦如霜轻轻松了口气,今日这出戏,算是唱了大半了。
不一会儿,王府的大夫也来了。
王府的大夫是个年方五十的男人,名叫邹远,乃是谢洵军中退下来的军医。
邹远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一看到床上的美人和曹御医,心里已经明白了大半:“这位姑娘身子不好?那是该曹御医妇科圣手诊断一番,王爷还叫我来干啥?”
“邹叔。”谢洵崩被他救治过多次,对他十分敬重:“方好身子不适,曹御医已经诊过一轮了,请你来再看看。”
“哦,行。”邹远也不推脱,只是随口问了句:“曹御医诊断如何?”
谢洵将刚刚的诊断结果与他说完,邹远也诊出结果了。
“曹御医说得没错,不过……”
“邹大夫可是有法子?”秦方好眼中升起希望。
“妇科的方子还是得看曹御医的,不过依我看,这位秦姑娘最好二十二再受孕。”
“这位秦姑娘平日里饮食可千万不要再挑了,各类粗粮都要用些,你看看这身子骨,十七?说是十四也有人信!这身子骨如何受孕?到时候怀了胎儿要么小产要么一尸两命!”
说完拍拍谢洵的肩膀:“你小子要是真喜欢这姑娘,那就得学着疼人知道不?”
谢洵点头。
而床上的秦方好脸上已经血色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