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什么大事？我昨晚睡得比较早，不太清楚。”牧长生喝了一口茶，这茶很有意思，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道韵，不简单！

“我也说不清楚，昨晚喝醉了，我也是早上听客人说的。”

“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约莫半个小时，两人边喝边聊。

牧长生来此，是想多了解一下关于所谓轮回大帝的事情。以轮回为名，应该不是泛泛之辈！轮回是最大的因果，有大恐怖！

“说起我家那先祖，其实很神秘，我们家是有族志的，但是……那先祖的事情，没法记录下来，一写下，它就会自己消失，你说怪不怪？”

“是有点怪。兴许是牵扯到了轮回。老赵，你这茶，也不简单，叫什么？”

“这茶？很普通，先辈种的，就在城郊，我们家有一块祖上传下来的小山坡，就专门种茶。你喝的那茶，活了很久了，听说叫什么轮回茶，对，就是轮回茶。呵呵，你听这名字，挺邪乎的，但这茶说好不好，毕竟都卖不出去，不好；但这茶吧，喝了还是有好处的，你看我，一把年纪了，还是能到处乱跑，这身子骨还可以。”

“轮回茶……有意思。你什么时候去采茶，叫我一声，我跟你去看看。”

这事儿越来越有意思了，六道轮回FaLun，轮回茶，有些诡异，但牧长生感觉应该是与轮回大帝有关，兴许可以找出它到底是谁！

“行啊，看来你是真的闲啊，一天没事做！你在王府当差吗？”

“可以这么说吧，闲职，一天也没什么事。这不来找你喝酒了嘛。”牧长生仔细品味轮回茶，越来越觉得那茶树有玄机！

“闲着好啊！你看我，想闲着，都不行！”赵文摇了摇头，”我是投胎没投好，不然咱也做个王公子弟，多舒服！一天招猫逗狗，到处闲逛！”

“现在的年轻人不行。王公贵族世袭，是一个问题。”

“谁说不是呢？他们若是都能像镇妖王一样，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何愁国家不强大？但不行啊，这种世袭制度根深蒂固，利益盘根错节，根本就不可能改变！”

牧长生默默点头。

“牧长生，你说，这怎么改变？这就是弊政！要靠陛下下狠心才行！但是嘛，依我看，陛下也动不了！”赵文狠狠喝了一口酒，”这酒真不错！”

“有些事情，很难改变，就算要变，也需要时间。我相信，慢慢会变好的。”

“不好说，有些事情，亘古不会改变。上次来了一个金头发的人，叽里咕噜的跟我说了一堆，说什么三权分立什么科学，还给我讲什么上帝，乱七八糟的一堆，但我看，都是一样的，都离不开权利，而有权利，就不会有什么不同！”

“金头发？妖怪？”牧长生见过那种金发碧眼的生物，它们也自称是人，但怎么看都很怪。

“不像，应该是人，一样米养百样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长得那么怪的人。听说，他是穿过一片很大很大的海，在大海上呆了十几年，又在原始丛林中呆了十几年，才到我们这儿的！那家伙比我还要老，牙齿都掉光了！像个野人一样，不，像只老猴子。”

牧长生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过，后来我听说，那家伙跟野狗抢东西吃，被咬死了。”

“是个可怜人。”

“这估计就是那家伙所说的所谓适者生存。他若是呆在我这儿，也不会出事儿。可惜，他说他要传道，结果，就给野狗咬死了。”

赵文摇了摇头，天下可怜人多得是，他也无能为力。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大道之下，众生皆是蝼蚁。你我也没什么分别。所以，我们才会修炼，就是为了主宰自我。”

“我不是修道之人，不懂那些，我只知道，不该这样。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利和自由。善始善终，才是好的。”赵文笑了笑，”我们呐，就是求一个平平安安度过一生，短短百年，无病无灾，就很满足了。”

“生老病死，是天数，谁也改变不了，至少，现在是这样的。轮回转世，生生不息，这也是道，一种平衡。如果每一个人都长生不老，那岂不是人满为患？”

“这你就错了，谁都不该长生不老！轮回转世这种事情，有没有？也许就没有呢。我听人说，那小林寺有一群光头修道，说的就是有来世，今世受的苦，来世就会有福报，我看就是瞎扯！”赵文一口喝了半碗酒，浑身舒坦，”哪儿还有什么来世？我看他们就是骗钱财的！可，还是有很多人相信那一套，天天捐香油钱，他们自己倒是苦哈哈的，何必呢？管什么来世，这一辈子过好就行。你说，是不是？”

“你说得有道理，轮回转世太玄乎，不过，你家先祖不就号称轮回大帝嘛，你自己怎么不相信呢？”牧长生笑了笑。

“我还真就不相信，虽然遇到不少怪事，但轮回那种事情，太吓人。本来活着就挺辛苦，还有来世？想想就觉得恐怖啊！这没完没了的苦难，谁受得了？所以啊，轮回这种事情就算了，这辈子受苦就罢了。”

“轮回之厄……”

牧长生若有所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