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王爷在悟道殿中闭关。”

古香香指着隐藏在金雾中的古殿。

“嗯，不简单。”

帝姬的眼界、卓识，可是比古香香好太多，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凡。

“王爷！”

古香香站在古殿门口叫了一声，金雾锁路，无法进去。

此时，金雾翻滚，犹如浪潮涌向两边，中间地带可以通行。古香香拉着帝姬走了进去。

“天后帝姬？”

“是我。”帝姬摸了摸古香香的头发，”香香，你先回去，我和牧长生谈点事情。”

“哦……”

古香香生怕牧长生真的同意让她走，不断朝牧长生使眼色。看到牧长生点点头，她才放心离去。

“牧长生，你当真是虞姬的二子？”帝姬和虞姬相识，而且很熟，时常听虞姬说起牧长生。再则，牧长生在天都也是常常被人提起。

“嗯。香香不想回去，你怕带不走。”

“我本就不是来带她回去的。她在你这儿不错，无忧无虑，比当天朝公主好。”帝姬打量着四周，暗暗咂舌，不愧有悟道殿之名，这里的东西，每一件都弥漫着道韵。

“灵儿的事情……”

“你知道的未必是真相。”帝姬淡然一笑，今日在五帝宫见到本已死去的女儿，她可是被惊到了。

“哦，莫非灵儿还健在？”

“这个嘛，你以后会知道。不谈这个，这次我来，是来谈合作的，我代表帝家。你可能不知道，也不关心，但你现在是争夺人王大位的热门选手。说实话，我们帝家也有人参与，但我不看好。”

“也许，我对人王大位不感兴趣呢？”

帝姬摇了摇头，道：”这你没有选择。能力越大，越没有选择。这话，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帝家不是小家族，祖上是一位无上大人物。”

“五帝之一么？盘皇，盖世邪帝，倾城花帝，太上禹帝……五帝之说，关于第五帝，很神秘，就是在五帝的传承地，都没有提到其名讳。”

帝姬道：”无双少帝，正是帝家先祖。”

“无双少帝？若你帝家是帝族，无双少帝的血脉不会比任何圣族弱，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比无双少帝的帝嗣更强呢？”

“呵呵，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之前是不怎么相信，我也怀疑，但是，见到你以后，我确定，你比我帝家的当代帝子要强。”帝姬说，”若我没有猜错，你的血脉发生了蜕变！”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你的眼睛……很漂亮。”牧长生不自觉的开了时间之眸，帝姬似乎修炼了某种瞳术！

“你的眼睛也很不错。合作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帝姬凛然，那第三只眼，她方才竟然没有发现，那么明显，她却是没有发现！

“你这合作，应该是你自己的意思吧？帝族，怎么会与外人合作呢？古踏天让你失望了？”牧长生点了一根烟，”帝家当代帝子，不是你那一支的？或者说你只是帝家的旁支？”

“我确实是帝家的旁支，不然，怎么会下嫁一个区区天朝？帝族向来与圣族通婚，而旁支却是不一样。帝族的长老游历天下，寻找合适的人选，或者让旁支的女子下嫁，或者将收养的绝世美人下嫁，笼络人才。”

帝姬没有隐瞒。

“你想给自己找一条退路？”

“不错。生存不易，没有强大的靠山，我等女子，只会沦为玩物。”帝姬叹了一口气，”这就是身为女子的悲哀。哪一个女子不想象倾城花帝那般呢？可古往今来，就只有一个倾城花帝！”

“世俗观念，我无法改变。再则，我不同意你的说法。多数女子固然成为别人的依附，但只要你够强大，你根本就不用依附任何人。终究，这不是什么人的世界，这是强者为尊的世界。”

“你说得对。但，有几个女人能成为你口中的所谓强者呢？即使有天赋，也没有资源，怎么成为强者？强者之路，天赋、资源，缺一不可。就像帝家，我们旁支根本就无法和主家相比，人家的资源，人家的天赋，都高我们旁支一等。帝子帝女，从来不会出自旁支。即使天生天赋绝伦，也会被主家剥夺。”

“合作的事情，我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当然，若是你遇到危险，你若是进入王府，自然安全，谁也无法奈何你。你是香香的母亲，谁也不会说什么？”

帝姬闻言，轻笑起来。合作，她确实没有那个资本，没有资源，怎么合作？但，她需要一个庇护。大世将至，她还不想死！他这么说，已经是给她留了面子了。

“我天生瞳术，我称之为预言之瞳，有预言之能。你困惑于因果之道，你的修为强我太多，再多我就看不到了。关于因果之道，帝家藏经阁中有一卷玉书，就是事关因果的。小时候，我被安排在帝家藏经阁做事。”

帝姬掌心漂浮着一卷散发着混沌光芒的玉书。

“你可知道这玉书……从何而来？”

“天生，或者说是天书更加合适。大道之密，被天地摹刻，机缘巧合，形成天书。在开天辟地之前，在混沌之中，像先祖无双少帝那等大人物时常会去混沌中找寻那等先天之物。”

牧长生点点头，伸手一招，混沌天书落入他手中。

“牧长生，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兴许，要不了多久，我就需要你的庇护！”

说罢，帝姬转身离开。她预言到他的困惑，这才冒险一试，至于合作的事情，子虚乌有，她清楚自己没有那个资格和他合作。

“若是你遇到危险，可去找轩辕战歌，他会联系我。”

“好。”

帝姬加快脚步，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