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喻栖承淡然沉静的模样,还真有两分喻文公的风骨。
其中,有一穿着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出来,视线凌厉扫过喻栖承,“你当真是喻文公的曾孙?”
“还能有人冒充?”
有人冷哼,“加上你已有将近上百人冒充喻文公曾孙在大街招摇撞骗,我看你也是一个骗子!”
喻栖承:?
“诸位先别吵。”长袍男子抬手,朝着喻栖承伸手,“将你的玉佩给我瞧瞧。”
喻栖承臭着脸,把玉佩挂再手指上,那玉佩在空中跳了两下,继而缓缓摆动。
长袍男子本以为这也是一不入流的冒充者,可他的神情在细看之下,逐渐发生了改变。
“你这玉佩从何而来!?”
长袍男子似乎是要抢喻栖承的玉佩,却被喻栖承轻而易举的收了回来,没有给他任何抢夺的机会。
“自然是曾祖留下,我早说过,喻文公是在下曾祖。”
“文老爷,他当真是喻文公的曾孙?”
长袍男子轻抚长髯,眯着眼睛,“老夫曾有幸拜访喻文公,亦在文公身上见过这枚玉佩,老夫决计不会看错,这便是文公身上那枚。”
众人看喻栖承的视线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更有那些寒窗苦读的读书人,那目光瞬间变得灼热起来,若非时机不对,恐怕早已扑上去与喻栖承深交一番。
“既是文公曾孙,必定不会做那些偷鸡摸狗欺世盗名之事,我看是不是刘府君弄错了?”
“刘府君怎么可能会弄错这种事情?若不是喻郎君所偷,那必定是他身边的其他人偷的!”
“我觉的这位朋友说的甚有道理!”
喻栖承身上嫌疑洗清,这些人又开始怀疑起其他人,说的那是有鼻子有脸,仿佛刘婉君的药就是他们偷的。
望舒看了看不远处的逢玉,就见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她想了想,所谓死贫道不死道友,她这也是身不由己,只能委屈逢玉道友了!
想通后,望舒便面露愁苦,欲言又止的看向逢玉,那些百姓看到望舒模样,立刻将矛头指向逢玉。
“是不是你?是你偷了刘姑娘的药!”
“对!就是你!”
正在看戏的逢玉:?
望舒立刻开口说道,“你们不要诬陷好人,逢玉怎么可能会去做这种事情!”
闻声,喻栖承瞥向逢玉,一言难尽道,“望……她说的不错,逢玉是好人。”
“喻郎君,这位姑娘是?”长袍男子视线带着怀疑的看着望舒。
喻栖承和望舒相视一眼,他直截了当道,“这位是曾祖好友家的千金,我们相约一同游历,而逢玉,是临时加入我等,我等对他的底细暂且不明。”
逢玉:?
“既如此,这位郎君,就随我们走一趟吧。”有人拿着长刀,将逢玉团团围住。
望舒假意掉泪,走到逢玉面前,快准狠的扔给他一颗丹药,密声传入他的耳中,“将计就计,将这丹药给刘婉君便可,我们会在玉岭边界等你。”
“之前是我找到的阿寻,现在轮到你来牺牲小我完成大我了,逢玉道友,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只要你把这件事办妥贴了,你便是我望舒两肋插刀的朋友!”
逢玉狐疑的看着她,“你确定?”
望舒瞪大眼睛,坚定道:“确定!”
逢玉将丹药握在手中,勉为其难的眨了一下眼睛,只当做同意。
于是这些来势汹汹的百姓,又如潮水一般一拥而退。
看着他们离开,望舒松了一口气,和喻栖承相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望道友若是搭个戏班子,必定来往络绎不绝。”
“喻道友彼此彼此!”
“逢玉回来那些百姓便来了,我猜估摸着那些百姓就是由他引来的。”望舒说道,“既如此便谁引来的谁送走便是,我们尽快离开。”
说着,他们便离开了竹屋,来到玉岭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