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悄悄把东西推到喻栖承旁边的桌面上。
“喻道友……”望舒垂着脑袋和眼睛,宛如打了霜的茄子,讷讷喊他。
“望道友跟来做什么?”喻栖承看着她低下的脑袋,声音清淡。
望舒:不知道为什么,心虚更重了……
要让她认错,就要说些矫揉做作的话,望舒又不是那种能说出老实态度认错的人。
她脑袋一热,大脑忽的想起了王小千说的灵石。于是一股脑的将自己所有灵石都掏了出来,将近二十多袋的灵石放在喻栖承的面前。
“今日之事是我错了,这些是我全家身当了,都给你。”望舒视线黏在灵石上,又狠心的挪开,“只要喻道友你不生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说着,还担心喻栖承不信,拉开一袋灵石。
充盈的灵气立刻在屋内环绕,那储物袋中透着晶莹光泽的灵石差点没把喻栖承的眼给晃住。
他看着这些上品灵石,缓缓的挪开目光,反而注意起桌上的那块墨玉的玉佩。
说是玉佩,更应当说是法宝。
喻栖承将它拿起来,视线下移,落在那在红色中夹杂着暗金的络子上,这络子的颜色与方才望舒所拿的布料颜色是一样的,浪费了那么多东西才做出这么一个丑东西,也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
“这是你做的?”
望舒飞速瞥了一眼,又立刻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是。”
喻栖承淡定的吐出一个字,“丑。”
望舒:……
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暗恼的上前一步,想把东西抢过来,却见喻栖承手一收,反倒是她自己,脚绊在那些储物袋上,身体失去平衡,直接扑到了喻栖承的身上,望舒暗惊的低呼。
这是一个非常快的动作,喻栖承几乎是下意识的将她的腰扶住,却只能往怀里带,电光火石间,只见望舒双手搭在喻栖承的双肩,腰肢被喻栖承拦着,二人相距不过几寸。
两双眼眸就这么猛然撞见,望舒几乎清晰的看到他的瞳孔,那是如墨一般的颜色,倒映出她靠近的模样,望舒大脑空了一瞬,随即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腰上的热度。
经久不绝的传递到她的脊椎上,带着一股她从来没有出现的感觉,直直的往她心里钻,那股热度让望舒的心忽然一慌。
她连忙推开喻栖承,手忙脚乱的往后退了退。
喻栖承从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手握成拳,轻咳一声,声音中多了几分猜不透的情绪,“灵石收起来,赶紧把东西吃了。”
望舒胡乱的点点头,只知道听喻栖承的指挥,将那些灵石收起来,也不知落在何处的目光忽的瞥见喻栖承耳尖和脖颈处的红色。
她又愣住了。
喻道友莫不是……害羞了吧?
在心中猜疑,望舒反而逐渐平静下来,慢吞吞的将灵石塞回一寸庭,视线却一直盯着喻栖承。
就见那粉嫩的颜色在自己毫无顾忌的目光下,变得越来越红。
“喻道友……”望舒忽的站了起来,朝他走了两步,而喻栖承则紧绷了身体,直起腰往后靠。
“作何?!”他紧抿着唇,额头都要出汗了。
望舒认真的问道,“喻道友……你是不是从未同女子这么亲近过?”
喻栖承:?
她璀璨一笑,眼底仿佛装入整个星河,“早说嘛,喻道友,在男女之事上,我可是身经百炼的!”
喻栖承脸黑下来,按着她的头把她按走,咬牙切齿道,“吃你的东西去!”
“喻道友,你要信我。”
“你不过十七,哪来的身经百炼?”
“书中自有黄金屋,其中自然是妙不可言。”
望舒轻松下来,表情也变得多起来,冲着喻栖承挤眉弄眼,一副意味深长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发笑。
她神情清明,让喻栖承也冷静下来,随意道,“你倒是看了不少的闲杂书籍。”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在墨玉上摩擦,继而很快将它收起。
望舒嘿嘿一笑,轻松惬意的往嘴里塞了一口炸得焦酥的小酥肉。
门被轻轻敲了敲,望舒和喻栖承这才想起外面还站着王小千。
“小千,快进来吧。”
王小千露出自己的脑袋,看了看里面和谐场面,立刻笑了出来,推开门飞速的跑了进去。
吃完这些食物,外出一上午也不知去了哪里的逢玉便回来了。
他瞧着望舒与喻栖承两人,发觉他们之间的摩擦不知在何时已经没了。
看上去关系反而更好了。
逢玉蹙着眉,不知为何会变成这般。
“你去哪了?”望舒侧头看他。
“出去转了一圈。”逢玉倒了杯水,仰头喝下,随口说道,“这城里三日后是祭祀节,你们要去么?”
“那是什么?”
“听闻是祭祀清海河神。”逢玉说完,抬起手心,对望舒道,“给些银两。”
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