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敲外面的木门,钟离寻先扭了头,瞧见人眼底便不由自主的泄露出些许温柔。
“你来啦。”
闻声,望舒朝外看去,就见钟离寻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一个穿着青衫的男子面前,他用一根玉色的簪子将乌发固定,怀中抱了许多东西。
看着朝他走来的钟离寻,男子身上都散发着些许温润如玉的气息。
他将怀中的物件展示给钟离寻,“这是我外出给你带的东西。”
“怎么带了这么多。”
里面都是一些女子喜欢的小物件,钟离寻带着欢喜,将一些绢花和匣子拿起,帮他分担一些。
“快进来吧。”
男子抬脚走进去,便看到里面坐卖弄着不知何物的望舒。这陌生人让男子的脚步一顿,眼底的温色收敛些许,又很快的恢复如常。
“阿寻结交到新的朋友了?”
“嗯!”钟离寻给他介绍道,“这是望舒,我在昨夜结识的新友。”
“舒儿,他就是我说的亭莲。”
亭莲走到了她的面前,文质彬彬的笑容未变,“望姑娘。”
“亭郎君。”
望舒喊了一声,视线就在钟离寻和亭莲的身上打转,也不知为何,她感觉到在他们的身上总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黏连气息。
而这位亭莲面对的虽是她,但目光一直落在一侧的钟离寻身上,这让望舒有一丝丝自己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错觉。
这么想着,望舒将自己做的东西拢在怀中,往王小千那边挪了挪。
“师父。”王小千也瞧见了与钟离寻说话的亭莲,有些好奇的问,“他们是夫妻吗?”
王小千的声音不算大,却很清晰的传到了那二人耳中。
钟离寻耳尖微红,刚想说些什么,又听望舒感叹道,“应当快成夫妻了吧?”
钟离寻:……
她忍着内心的羞涩,朝望舒她们走去。
亭莲拉住钟离寻的胳膊,眼底含笑,说道,“望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
“你怎的还学得油嘴滑舌。”钟离寻嗔怪。
亭莲笑而不语。
与王小千相视一眼,二人便悄悄的离开,将独处时间交还给他们。
“师傅怎么识得那位花铺老板的?”王小千和望舒往客栈走,她顺便买了几个包子。
望舒咬了一口包子,含糊不清道,“昨晚我瞧见路边灯笼好看,便一路看过去,偶然到了钟离寻的家中,她邀请我在那里住了一晚。”
“小千,我考考你,魂梦丹的炼制需要那些药材。”
闻声,王小千后背都僵直起来,如临大敌一样,磕磕巴巴的说道,“白……白竹花,水阳草……唔……木术子……”
“还有呢?”
王小千巴巴的看着望舒,说不出来了。
“还有菊芠子,雏木种子。”望舒无奈道。
王小千连忙点头,“对对,师父我给忘了。”
望舒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随即开心的说道,“钟离寻送了我好几株白竹花,剩下那些草药落霞峰的药田种的都有,待我们历练回宗,我便试着将魂梦丹制出来。”
“师父我何时才能炼丹啊?”
“等你筑基了,我便教你。”
“嗯!”
二人很快回到客栈,而喻栖承的客房就在望舒与王小千所住房间的一侧,她探头探脑的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却瞧不见一人。
望舒小声对王小千道,“你去瞧瞧你师伯在不在,我回屋将东西做好。”
王小千认真点头,“师父您放心吧!”
望舒轻手轻脚的回了房,而王小千,则敲响了喻栖承的房门。
他们师徒两人在外说话,声音虽小却逃不过喻栖承的耳目,他的神情不算缓和,沉声道,“进。”
“师伯。”王小千眨巴眨巴眼,看上去乖巧极了。
他老实将方才望舒昨晚的遭遇告知了喻栖承。
“师父她也是难以推脱才住下,师伯您就别生气了。”
“你们方才去哪了?”
“昨日路过的花铺。”
喻栖承看着他,也不再说什么,只示意他坐下来。
“师伯您不生师父的气了?”
“我为何要为她气坏自己?”喻栖承沉静的喝下一口自己并不喜的茶。
王小千:果然还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