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面露疑惑,脑袋转了好一会儿,才愣愣的说道,“你觉得姬无涯与谭云闹翻,可能不是因为他喜欢灵水楼中的清倌?”
喻栖承递给她一个“你还不算太笨”的眼神。
“那他为什么会和谭云闹翻呢?”望舒抿着唇想了半天,忽的记起在水牢中时,姬无涯维护易溪之差点和她吵起来之事。
姬无涯和谭云不对付,可在此之前,易溪之却和谭云是好兄弟。
望舒灵机一动,“有可能是因为逢玉。”
喻栖承侧头看她,却听望舒说道,“逢玉坚决说自己是在灵水楼易主前被姬留送进去的,若他真是姬留之子,四年前姬无涯与谭云闹翻,极有可能是为了逢玉。”
“而且,姬留一定背着姬无涯与谭云做了什么交易,所以谭云才把逢玉关在灵水楼下。”
望舒越说越觉得自己思考的方向很对。
“现在的问题是,该如何刺探姬无涯。”喻栖承说道。
“你去不经意的问一下。”
“……为什么不是你去。”
望舒抬起自己手中的灵石,“一百块,你要不要?”
喻栖承:……
他神情坚决,“在下不为五斗米折腰。”
“钟灵乳呢?”望舒挥动袖中一寸庭。
“稍等。”
喻栖承说着,飞快朝台下而去。
在二楼的望舒唇角轻勾,笑的奸诈,“我还治不了你。”
台下姬无涯正在同好友们诉说着自己的苦闷。
“我爹当真是没把我当儿子看待,我早八百年前就与谭云断交,如今又当着大众之面说我为谭云谋私利。”姬无涯喝了一口闷酒,“我要是有这么大的权利,早离家出走了!”
“也是,你既没做,也无须怕什么,等到真相大白,其他人也定然知道你是清白的。”
“无涯,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咱们喝酒,来!”
友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让姬无涯的心情好了许多,爽快道,“来!”
推杯换盏间,却听一声略带疑惑的呼喊,“姬无涯?”
姬无涯听到自己的名字,扭头就看到了喻栖承。
他已经见过,虽没说过话,却也知道对面是谁。
“喻栖承?”姬无涯眯着眼,“你怎么在这?”
喻栖承双手环胸,下巴微抬,“此话应当是我问你才对。”
“你爹因为昨夜之事在城主府向我们保证会公事公办,怎的?前脚姬将军说完,你就来此处吃酒。”
“你说什么?”姬无涯猛地拍桌,站起来怒视喻栖承。
“姬公子,在下只问一句,你当真未向谭云行便利,让他在城中肆意生长?”喻栖承怎会惧他,一字一句问道。
“没有就是没有!你莫以为自己是崇吾宗大弟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是么。”喻栖承眼底浮现些许迟疑,“那为何逢玉说你为谭云广开便利,让他轻松在祁水城做生意?”
听到后面这个名字,姬无涯瞳孔微缩,看向喻栖承的视线中都带了几分惊色,“逢玉!?”
这个名字宛如从他牙齿中泄露出来的一半,充斥着恨意。
“对。”喻栖承将他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尽收眼底,继续说道,“怎么?你与他相识?”
“他?”姬无涯冷冷的笑了出来,“小杂种一个。”
“他不是已经死了!?”姬无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紧紧的盯着喻栖承。
“谁说他已经死了?”
姬无涯不再言语,一双厉眼似乎要将喻栖承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