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随处可见穿着不同宗门服饰的修士。她找了半天,找到了天虞宗的同门,问清楚各大宗门聚集地点,她便一路寻了过去。
“这位道友,怎的来回乱窜?”身后忽的响起一道含笑的女声。
望舒一扭头,看到身后那樱红色窈窕的身影,十分惊喜,“云心!”
下一瞬,望舒就扑到了她身上,“你怎么来了?我在城中转了许久,也没见到你!”
怜云心回拢着她的腰身,被她撞的往后退了两步,有些无奈,“我跟随师尊忙的厉害,没空在周围转……你这家伙,怎么还是如此莽撞。”
“你我许久不见,我这不是想你了嘛。”望舒松开她,二人牵着手朝里面走。
“我还想问你,怎么?不在落霞峰当缩头乌龟了?”
“这事儿说来话长……我日后再与你细说。”望舒想和自己的小姐妹说体己话,又记起同喻栖承的约定,不由得皱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才对怜云心说道,“云心,我还有些事情要忙,等我忙完再过来同你说话,好不好?”
怜云心还是第一次见望舒着急上火的模样,不由得笑道,“还能有何事能让你忙?这城主府内你莫要乱跑,先同我一起去和你师叔汇合再说。”
望舒脑袋不住的点,和怜云心一起到了宴客厅。
看到卫长风他们,望舒就先和怜云心分开,走了过去。
“师叔。”
卫长风严肃的看着望舒,“你去哪了?”
“回……宗门了啊。”望舒装疯卖傻。
“易溪之的伤你不知道?”卫长风密声传入她的耳朵。
望舒:……
卫长风用视线警告她,打算从城主府离开之后再找她算账。
坐下来喝了口茶,卫长风对望舒说道,“一会儿不要乱跑,和我们一起进去。”
“那我……去找喻栖承行不行?”
“你找他干什么?”
“自然是有事啊,他帮我许多,我还没找他道谢呢。”
卫长风看了望舒好一会儿,就见她心虚的看向别处,“再做什么出格之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这话,望舒就知道卫长风同意了,她立刻笑道,“多谢师叔!”
看着望舒欢快跑远的背影,卫长风眼底涌现一抹笑意,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师兄,望师侄……她这是去哪?”盈滢走过来,问道。
卫长风沉吟半晌,说道,“找云心去了吧。”
“云心?”
“是啊。”卫长风颔首,“她是太宗弟子,比舒儿大了五十岁,也是同舒儿最亲密的朋友。”
望舒还未出生时,怜云心被她的师尊暂时放在了望仲白的落霞峰。让她修身养性,后来望舒出生,她还当了好几年望舒的玩伴。
后来怜云心回了太宗,望舒因为霉运,所有人都不敢接近她,除了长辈,也只有金丹期的怜云心每日陪着她,望舒与她姐妹相称,虽不是亲姐妹,却胜似亲姐妹。
盈滢望着在人群中乱窜,却又眼前一亮,飞速朝一个方向而去的望舒,有些羡艳道,“望师侄此生极为美满。”
父母疼爱,又有良师益友。
“这丫头向来与人为善,开朗外向。”卫长风也是看着望舒长大的,知道她从小到大吃了多少苦,哪怕被偏爱,内里仍旧温柔可爱,很难不被人喜欢。
盈滢笑了笑,很快收敛了神情,没再说话。
……
望舒找了半天,这才看到臭着脸的喻栖承。
他的脸色黑极了,站在没人的暗处,一个人就划出了结界,不爽几乎由内而外的透出来。
“喻道友,你怎么了?”望舒有些疑惑,她们分开时喻栖承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喻栖承沉沉的看了望舒半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说道,“没事。”
“那你脸色怎的如此差?”望舒瞪大眼睛,“我还以为你受什么伤了呢。”
“走走,咱们两个说说查到的线索。”望舒往角落处走去。
喻栖承将自己满脸不开心收敛,和望舒去了人少的地方。
她光明正大的拿出了一个屏蔽他人窥伺的法器,将二人罩住。
这东西哪怕是出窍期的修士,都不能利用神识探究内里发生了什么,非常好用。
“我问逢玉了,他是四年前被关进灵水楼,而且他并不知水牢中有结界。”望舒迫不及待的将自己从逢玉那里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喻栖承,“说不定灵水楼以前的东家和姬留认识呢!”
喻栖承听完她的话,暗自筛选一些有用信息,然后又把自己从茶楼打探的关于谭云,姬留的事情告诉了她。
被灌了一耳朵八卦的望舒,满脸震惊和不可置信。
“没想到……姬无涯竟然是断袖!”
喻栖承:……所以你就在意这一个信息?
“姬无涯与谭云相识,说不定谭云借此和姬留有所联系。”喻栖承顿了顿,看着望舒,“你可知道,姬留有一法宝?”
望舒眨了眨眼睛,摇头,“你法宝叫什么都没说,我怎么知道。”
喻栖承:“……”
“他有一法宝,叫遣魔哨。”
“此哨一响,万魔出动,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昨夜之事,与姬留有脱不了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