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栖承话音刚落,他眼前的茶水上涌,化作一个青衣小人,湿哒哒的走在桌案上,看不清面貌,却让喻栖承有被注视的强烈感觉。
青衣小人来到喻栖承的面前,那嘶哑的声音变得意味深长,“知道倒是知道,却不知小友喝茶的钱,可带够了?”
闻声,喻栖承呼吸一凝。
“茶钱多少?”
青衣小人在桌面上用水珠写下一个数字。
“十枚上品灵石?”喻栖承艰难开口。
“错了。”青衣小人又在后面添了一个字,“是一百。”
喻栖承臭着脸站起来,“前辈,告辞。”
“小友把茶钱结一下。”那声音透着一股悠然,“十枚上品灵石。”
喻栖承:?你坑谁呢?
他重新坐下,把自己身上所有的灵石拿出来,东拼西凑,凑出了价值一百上品灵石的东西。
从里面划出上次望舒给他的二十块,放在青衣小人前面,心痛到无以复加,眯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前辈若是您的消息有假,这其他的灵石可就没了。”
青衣小人很快就把这二十块上品灵石给收了起来,满意的转了一圈。
“却说这谭云,从外乡而来,盘下飞云客栈前身流云间,改开飞云客栈,谭云就此左右逢源,与那城主三子易溪之,城将军独子姬无涯称兄道弟。”
嘶哑的声音压低,靠近了喻栖承,仿佛是在他身侧耳语,“天下敛财之道众多,富人亦众多,可这欲望……就如无底深渊,越来越大,人总学不会满足,正如谭云,易溪之之流,以身份便利,合计又开春柳间,灵水楼,就此迎男送女,夜夜笙箫,犹如不夜城。”
“灵水楼。”喻栖承眯着眼睛。
那声音一转,继而说起灵水楼,“灵水楼清倌为满足客人喜好,多为水系练气期的女相男子,练气期男子修为不高,身体却足以软柔,弱柳扶风,柔态万千,堪比女子。”
“为罚清倌,谭云建水牢,设阵法囚之,直至身死道消。”
“那些死去的清倌去哪了?”
“呵呵。”嘶哑的声音一笑,“小友,这是另外的价钱。”
喻栖承:……
“四年前,有人说姬无涯爱慕灵水楼中一男子,要为其赎身,谁知谭云将那男子赠与一元婴修士,玩弄致死,姬无涯痛失所爱,与谭云恩断义绝,决意毁掉灵水楼,哪知谭云转而将灵水楼卖与那张离,就此变成他人囊中之物,与姬无涯再无关系。”
难不成那姬无涯还有断袖之癖?
喻栖承唇角抽了抽,面无表情的说道,“说说姬留。”
“要说这姬留,他与城主易今月乃从小到大的玩伴,与易今月感情甚笃,姬留乃姬氏一族后裔,他年少时曾遇一女子,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成婚生子,鸳鸯并蒂,琴瑟和鸣。姬留二百岁成城将军,统领守城军,家有美妻亲子,官途风头无两,十分美满。”
“可就在二十年前,姬留之妻离奇暴毙,城将军一蹶不振,日日与酒相伴,苦不堪言。后与易今月促膝长谈,方才走出情伤。”
“坊间传闻姬留二十年前遇到一人,此人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娉婷一笑,惹百花垂放,倾国倾城,其妻暴毙,就同那美人息息相关。”
话音落后过了好一会儿,那声音才道,“小友,这些消息,你可满意?”
喻栖承看着自己的全身家当,咬咬牙,“拿走吧。”
“小友爽快。”那些钱很快就被青衣小人给拿走,喻栖承心痛到说不出话来。
“你我有缘,我再赠小友一杯茶。”
那声音逼近,在喻栖承的耳边落下一串话来。
听完对方的话,喻栖承缓了好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微震,眼底盛满了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