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母亲也和他定下了计策,让顾娇娇带着顾晏晏的嫁妆嫁进侯府。
杜梓仗那杀千刀的,可是反复发誓一辈子对自己好,如有违背不得善终。
而今那杀千刀的应了誓言也是报应。
杜娇娇要不是为了钱,是万万不肯生下杜家的孽障。
而今她有了目标,女人想要过好日子,还是得依附一个有钱的男人。
江云廷而今有钱有貌,要是能得了江云廷的心,最起码能恶心顾晏晏。
江云廷也是个大条的人,根本没意识到顾娇娇居然打他的坏主意。
路上遇到老许出来方便,才知一大群人都在戏台那排练呢。
一大群人,想来秦奕辉没法挖自己墙角。
江云廷索性大大方方和老许说笑着去了戏台。
晏晏坐在栏杆上,离着大个儿老远。
听到妙处乐得前仰后合,不停拍巴掌。
江云廷上来,坐在晏晏身边埋怨:“坐这么高,仔细掉下来摔哭你。”
晏晏任性地说:“哭了也是你哄,我怕什么?”
江云廷宠溺地说:“我怕你疼,摔坏了我心疼。”
当着这么多人说情话,已经透支了江云廷的厚脸皮。
可恶的晏晏帕子一甩还说呢:“都学着点儿,瞧瞧我家江哥哥多会说话。”
大个儿气咻咻怼了句:“花言巧语骗女人的心罢了。”
晏晏下巴一扬,傲娇地说:“我让你们学花言巧语,骗主顾的银子,谁有本事能骗来心,我恭喜他。”
江云廷怕晏晏掉下去,搂着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晏晏大大方方坐在江云廷身上听一会儿,听见新来的画舫到了。
让大个儿关城门之前自己赶马车回医馆,拉着江云廷去看新买的画舫。
众劳力已经把画舫推进水里,婢女清扫完成,陆续摆放内饰,笔墨纸砚。
晏晏拉着江云廷上了甲板,指着湖中问:“哥你会划船吗?要不要叫船夫伺候。”
江云廷拿起浆比量一下,信心满满地说:“瞧好吧你!”
船上的人收拾完了,陆续告退,江云廷桨头一点,小船划入湖中。
这艘画舫不比那两层高的大船,是游湖唱戏的热闹所在。
这小船是给有钱的主儿单独租赁,安静私密无人打扰。
船到湖中,江云廷把浆收好,由着船自己飘荡。
见晏晏趴在船舱窗户那儿,瞧着湖里大红锦鲤追逐。
初次下水,舱里还没准备点心水果。
只有笔墨纸砚和钓鱼的器具。
晏晏拄着腮,一脸纯真可爱的表情,撒娇说:“江哥哥,身上有吃的吗?咱俩上船匆忙没带鱼食。”
江云廷两手一伸无辜地说:“我也没带,要不你搜搜?”
晏晏啐他一口:“呸,我还信不过你?这也要搜?”
江云廷瞧着船舱虽然不大,屏风隔出了两间。
屏风里一榻,可供一个人歪着听曲。
桌案宽敞,能写字作画,也能收拾了摆放酒菜。
现成的笔墨,现成的美人儿。
江云廷一时技痒,把大张的宣纸扑在案上催促晏晏:“你还在窗边看鱼,方才那神情江哥哥喜欢,替你画下来。”
晏晏应了声“好呀”开开心心依在窗边,回头妩媚笑笑催促:“我站好了,你画吧。”
正在拆新墨条的江云廷,一看这笑顿时一呆,手里的墨条扔在案上,呆头呆脑说句:“倾国倾城。”
晏晏笑说:“傻样儿,整日瞧,还瞧不够?”
江云廷一步上前,手搭在晏晏肩上,往自己怀里一带,歪头轻啄晏晏脸颊,略有些嘶哑地说:“日夜瞧,还是瞧不够。”
晏晏被他逗笑,寻着他的目光,温柔地说:“瞧不够,就一直瞧,我哪有那么小气。”
俩人目光相对,温柔相拥。
一阵风略过湖面,小船微微摇晃。
江云廷就着船晃的走势,把晏晏困在桌案之上。
小船飘飘荡荡,舱里翻江倒海。
好不容易歇了,江云廷心满意足,晏晏揉着腰埋怨:“大理石的桌案,你怎么忍心?腰好痛。”
虽是埋怨的语气,晏晏眼波流转,两腮红晕。
去了几分娇憨,添了些初做妇人的媚态。
江云廷把晏晏抱到榻上,才察觉到这罗汉榻太小,仅容一个人躺。
坏笑着说:“在这施展不开。”
晏晏忍着疼踢他一脚说:“都由着你施为了,还想怎么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