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渣保证不报官,这一点很合江云廷心意。
晏晏又没吃亏,他这气也就顺畅了。
江云廷瞪了枣红马一眼,这货显然明白了是它闯祸在前。
枣红马低着头,温顺的等晏晏上马。
江云廷唯恐它再撒欢,跟着跳上了马背,一手挽着缰绳,一手自然的搂紧晏晏的腰。
晏晏头回骑马受了惊吓,畏惧的往江哥哥温暖的怀里靠靠。
江云廷宽宽的肩膀,给了她十足的踏实和安全感。
那三个人渣跪成一排,谁都不敢抬头。
晏晏也没了再玩会儿的心思,方才殴打三个人渣也累得够呛,晏晏软糯地说句:“哥,咱回吧。”
江云廷缰绳轻轻一甩,催马带着晏晏往家骑。
枣红马一下子驮了两个人,虽然都很瘦,可也十分不满。
这一路蹄子踢踢踏踏,呼哧呼哧,似乎骂骂咧咧了一路。
它越是不满,晏晏越是害怕,使劲往江哥怀里挤。
江云廷越搂越紧,下巴抵在晏晏耳边柔声安慰:“有哥呢,不怕。”
这三个人渣见这雌雄双煞走远了,才敢互相搀扶着去官道上求救。
南城医馆本来就少,且南城做力工的人多,外伤常有的事,紧急情况也不管医馆是不是停业,直接往里送。
两人在医馆门口下马,伙计焦急道:“东家可回来了,这有个流血不止的,您快给瞧瞧。”
人命关天,江云廷跳下马就奔医馆诊室。
晏晏哪敢自己把马骑进后院,也跳下来把缰绳交给伙计,小尾巴一般跟在江云廷身后。
病床上是个三十多岁的粗糙汉子,南城外采石厂干活的。
石块砸塌了他的肩膀,血顺着床流了一地。
几个学徒七手八脚的止血,怎么都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