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五爷。”清臣抿了抿唇,“就看看他究竟是兵还是贼吧!”
“哥哥这话是何意?”
“没什么,咱们回去吧!”
姜姝儿点点头,临走之际,她回头看了眼梨花岗的地界,心中有了些小心思。
回府后,长乐问起宴上的事情,今年的春日宴较之从前冷清了不少。
且自从承恩侯府出事后,京中各府人家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自然也低调了许多。
三月里,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好些日子,等到天光大好已是四月里。
这期间,每一日姜姝儿都在为之后的事做着准备,就连清臣带她出去玩儿也没了兴致。
反正韩瑜在营里没回来,她也没那个兴致。
一大早的,姜姝儿收拾好后去了姜永晴院子里。
身形已显的姜永晴,穿着杏色的春衫绸裙倚靠在临床的榻上,看起来婀娜多姿。
走近了,姜姝儿才发现她手里正攥着的话本子。
“八姐,你都要议亲了,怎的还抱着这个不放手。”
“议亲又怎么了,碍得着我看这个?”
姜永晴挑起眼角,让她坐下,“四哥的事如何,我听说五婶给他相看姑娘了。”
“四哥心不在此,倒是不急。”
“那我也不急。”
姝儿微笑,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四姐好些日子没来信了吧,也不晓得如何了。”
听她说起自家姐姐,姜永晴也皱了皱眉头,“好像是,不过两广之地,来信迟些也是常事。”
姜姝儿微笑,“姐姐们都嫁出去了,如今府里就剩我们两个姊妹,倒是一下子冷清不少。”
之前姜秀臣在,她们两人多是在她那里玩耍,便是只吃茶看书也有趣。
现在,是真无趣了。
姜永晴扔下书,想到姝儿的性子,问道:“嫌闷了,那不若我带你出去走走?”
“不了,这个天儿出门的人多,麻烦。”
“你这性子还能嫌麻烦,不是最喜欢找麻烦么!”
“我哪里有你说的这般。”
姜姝儿白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给四姐去个信儿,就说若她得了空回京一趟,我们姐妹许久未见,倒是挺想她的。”
姜永晴撇撇嘴,“两广之地甚远,怎么好回来,娘也真是的,非信那个什么道人的话,把四姐远嫁了去,如今好了,想见一面都难。”
姝儿应和,“就是,你看五姐,咱们想去看她便能套了车过去,多方便。”
说着,她又催促她给四姐写信去,被她缠的没法子,姜永晴这才吩咐丫鬟磨墨。
见着信被送出去,姜姝儿才松了口气。
她不大记得具体的时间了,只知道是今年约摸在姜文臣出事后,那个嫁出去的四姐也没了。
那时候的姜家好一阵低迷。
好不容易等恢复回来,姜秀臣又出了事,紧接着是姜家的灾难。
从姜文臣开始,她必须杜绝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至于距离甚远的四姐那里,她一早就放过人去她身边,应当能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