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惊风察觉到了不对劲,郁棠看着他一脸茫然,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一样。
他在半路高声喊,“昏君!你这个昏君!你对棠儿做了什么?
!她是你的亲妹妹——”
司马惊风的声音渐渐远去,郁棠转过脸来,和赵澈对视,“皇上,那个人是谁?
他方才说了什么?”
太医已经赶过来了,但赵澈的一条臂膀圈着郁棠不肯放开,他唇色发白,额头溢出薄汗,看着郁棠泫然欲泣的眼睛,轻唤,“棠儿,你就是棠儿。”
赵澈唇角划开一抹浅笑,“朕错了,别怨朕,也别离开朕,好么?”
郁棠一时间根本不明白赵澈的话,她很想揪着赵澈问清楚,可又顾及赵澈的伤势,忍着没去追问。
“皇上,您伤势过重,且让微臣先给皇上看诊吧!”
一众太医跪在龙椅下方。
但赵澈还是不放开郁棠,郁棠一边哭,一边推开他的手,“臣妾不走,臣妾哪也不走,皇上先看伤好不好?”
最终赵澈还是抓住了郁棠的一只手,他很害怕一放开就再也抓不住了,“好,你不走,朕什么都依着你。”
皇太后站在一旁,竟是无言以对。
她这辈子最终没有得先帝的爱情,也不明白被一个男人如此在意是怎样的心境。
当年,因为她的缘故,先帝和他最心爱的女人,就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可她拆散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是什么都没有得到。
算计来算计去,看似她是最后的赢家,可她如今守着这座皇宫,真的就快乐么?
皇太后突然很羡慕早逝的华夫人,亦很艳羡郁棠。
冬日暖阳高照,但寒气依旧逼人。
因着急需止血,加之剧烈的动作会对伤口不利,故此众太医当场给赵澈查看伤口。
他上身的衣裳褪下,露出结实修韧,肌理线条十分清晰的身子。
郁棠内心充满疑惑,可眼下看着赵澈身上的伤口,关切之心占据所有。
“疼么?”
他身上这样多伤疤,是怎么来的?
他不是皇帝么?
谁会伤到他?
赵澈甚是欢喜,“棠儿不离开,朕就无事。”
众太医,“……”
帝王性情大变了啊,竟然也会像小年轻一样谈情说爱。
……
赵澈的身子骨甚好,即便长剑穿透了身子,也不至于卧床不起。
但太医还是特意交代了一句,“皇上旧伤刚愈,又添新伤,这一月之内不可碰水,亦不可……房事。”
郁棠的手一直被赵澈握着,哪怕此刻已回了寝殿。
故此,太医交代的事,郁棠听的发一清二楚。
她实在是囧。
待太医退下,她给赵澈披上了一件外袍,“皇上日后万不可那般,臣妾命薄,皇上乃龙体,皇上怎可替臣妾挡剑?”
郁棠不敢想象,若是赵澈这次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
赵澈享受着即将逝去的温暖,他唇色发白,抓起郁棠的手,放在了他胸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脸皮变的异常厚,“棠儿就是朕的命,棠儿有事,朕如何能活。”
“你……”郁棠羞燥,又心疼极了,小脸染上一层红晕。
赵澈看着她这副样子,很想画下来,因为他知道,日后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等她苏醒后,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只会冰冷愤恨。
如旁人所言,他是一个暴君,他用了卑劣的手段,将她困在了自己身边。
可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笑靥如花,亦或是羞涩的模样,他又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棠儿,朕有件事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