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打了……唇角淡淡的笑意是甚么意思啊?
!
难道皇上这些年从未愉悦过,是因为皇上他……欠揍?
!
大太监不敢靠前一步了。
按理说,郁司寝打了皇上,应当立刻拖下去砍了。
但看皇上这副架势,非但不会将郁司寝拖去砍了,甚至是恨不能拖到榻上去好好疼宠。
郁棠也懵了。
但她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一切皆是如覆水难收,根本无法收回。
事到如今,她也不再避让赵澈的目光,而是直视着他,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皇上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还请皇上将我父亲的书信给我!”
赵澈摆正了自己的俊脸,垂眸看着眼前的美人。
昨夜拥她入怀,倒是没有在梦见她了,一夜好觉。
若是能够天天抱着安寝,那自是一桩美事……
他是帝王,是天下的主宰,所做的一切皆可以随心所欲,何况是自己很是稀罕的女子。
“打了朕?
还想跟朕要东西?”
男人微挑眉,似笑非笑的神色,教人看不出他到底是高兴?
亦或是不高兴?
郁棠哑然。
她不是不讲理的人,自幼跟着师父学习儒家之道。
若非是情况特殊,她也不会骂人、打人。
可她不仅骂了、打了,对方还是暴君!
这时,几位大臣陆续从御书房出来,赵澈一个侧身,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将郁棠拉至身侧,只对几位大臣露出一个侧脸,“今日议事到此为止,众爱卿都退下吧。”
大臣,“……”
……结束了?
皇上不是正说到了兴头上,还让御膳房给他们准备了午饭么?
现在不议政了?
午饭也没得吃了?
!
几位年轻的大臣,皆是赵澈亲自栽培起来的心腹。
身为心腹,自然是最为明白主子的心思。
如此美人在侧,皇上哪有心思议政?
更是不需要吃饭了。
大臣应下,纷纷离开。
郁棠不知道赵澈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反正她是觉得此人极为不正常。
大太监也后退了数丈,真是没眼看皇上那副桃花朵朵盛开的样子。
赵澈扫了一眼郁棠,这件衣裙很适合她,火红色仿佛天生就是因为她而存在。
但……
她只能穿给他看。
“郁司寝,你先回去换下这身衣裳,日后白天不得穿出来!你方才所犯之错,朕还没有想好怎么惩罚你。
你几时反省好了,再过来见朕,朕才会考虑将定南侯的书信给你。”
帝王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说着幼稚话。
郁棠好像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她也的确想换下这身衣裙,遂装作恭敬道:“是,皇上,微臣这便回去反省。”
言罢,郁棠转身离开。
赵澈深吸了口气,神色不明。
大太监,“……”这是闹哪一出啊?
皇上到底是在折磨郁司寝?
还是折磨他自己?
……
夜幕降临,又到郁棠轮值的时辰。
也不知道赵澈今晚想要什么样的美人,她穿了一身高领的碧色宫装,墨发盘起,只用了玉簪子固定,打扮的甚是简便,但美人风姿难掩。
尤其是如此一打扮,白皙的耳朵和侧颈皆露在了外面。
“司寝,皇上正在沐浴,让司寝过去伺候。”
大太监道。
郁棠,“……”
她就知道,赵澈一定会想尽法子折辱她!
奈何她现在被赵澈强行安了司寝一职,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郁棠边往净房走,一边安慰着自己:反正是暴君沐浴,又不是我沐浴!
她闭着眼不看便是!
待迈入净房,郁棠才发现净房内没有旁人,因着太过安静,但硕大的浴桶内传来水声时,郁棠望过去,一眼就看见了浴桶中的男人。
郁棠瞳孔一怔,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在她脑中不断放大。
要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呢?
她就好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但下一刻又似乎是被人抛入了寒潭之中,慌张是真的,羞愤也是真的,手足无措更是真的。
男人的墨发披散,胸膛以上的部分皆在水面之上,水珠顺着男人的眉骨、发丝往下滑去,流过修韧结实的胸膛……
郁棠从未见过这这场景,也从不知男子会美的这样惊心动魄。
当与赵澈对视的那一瞬,她仿佛是干了坏事,被人抓了个现行,立刻移开视线,样子呆呆的站在那里。
赵澈看着他觊觎已久的猎物,目光暗了又暗。
“过来。”
男人轻喊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嗓音太过好听,郁棠的身子骨不由自主的一颤,有点瞧不起自己了,心道:我这是怎么了?
暴君脱光了衣裳,他还是暴君。
他穿着衣裳我都不怕,为何现在要怕?
不对!
郁棠觉得自己好像糊涂了。
她是否害怕赵澈,与赵澈穿不穿衣裳有甚么干系?
“郁司寝,朕的话你没听见么?
朕让你过来。”
不是赵澈耐心不好,而是猎物已经快要耗尽了他仅有的耐心,“你不过来,朕可要立刻去捉你了。”
“……!”
郁棠一惊。
她半点不想看到“美人出浴”的画面。
郁棠往浴桶边踱了几步,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就是不去看男人,“皇上,微臣将容美人带过来了。”
郁棠今晚特意准备了一番,细细在后宫挑了一个最美的女子。
赵澈是暴君无疑,但他好歹是个正常的男子,面对那样的美人,没有理由不心动,若是赵澈能宠爱某个后妃一阵子,她自己也能落个自在,最起码不用天天晚上去后宫挑人了。
她甚至准备好了两只棉花团子,等到暴君和他的后宫美人办事,她就把自己的耳朵塞上。
男人没答话,沉默便是接受今晚睡那位荣美人了。
这时,哗啦一声巨大的水声传出。
郁棠虽然反应很快,立刻移开了视线,但还是瞥见了暴君的大长腿……
“既然是司寝给朕挑选的人,朕如何能不受之?
那司寝也过来吧,看着朕如何宠幸荣美人。”
郁棠,“……”她……她还要当场看着么?
男人长袖一伸,随意披了一件玄色睡袍在身上,走到郁棠跟前,盯着她的小脑袋,哼笑了一声,“郁司寝,一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心里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