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不可能醉的!
赵澈内心委屈,趴在郁棠肩头不动,为了证明自己的“很不舒服”,他抓起郁棠的小手,不顾她的反抗,放入了他自己的衣襟里。
当郁棠的手心被他强行摁在了他胸膛时,男人低低道:“烫么?棠儿,我真的不舒服。”
郁棠的掌心瞬间感觉到了他的温度。
的确是……滚烫。
难道赵澈真醉了?
郁棠不是铁石心肠,她和赵澈一路走来,都是赵澈护着她,即便从陆一鸣那里获知了他最初靠近她的原因,但郁棠还是狠不下心来。
她的手被男人摁在胸膛,竟然一点不想抽出来。
郁棠:“……”
她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孟□□子,更是不敢相信她这样渴赵澈……
这个真相太过荒唐,让她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在郁棠看不见的地方,赵澈的唇扬起一抹得意欢喜的弧度。
……
回到晋王府,郁棠命人将赵澈扶入了婚房。
这座园子本就是赵澈之前所住,她只好和赵澈继续睡在一屋。
北焱垂着头,一将赵澈放在榻上,就大步迈了出去,半刻不敢逗留。
奎老早就熬好了“汤药”,还特意用了冰块冰镇,他亲自端给了郁棠,语重心长,道:“王妃,老朽这茶最是滋养身子,王妃定要给王爷服下。”
凉茶清澈,茶香四溢,即便郁棠不懂茶,也能看出这的确是“好茶”。
她以为这是醒酒茶,遂道:“老先生放心,我知道了。”
此刻,赵澈平坦在了榻上,俊脸泛着淡淡的微红,郁棠以前只以为陆一鸣是京都最好看的男人,如今却发现,这世上有种男人也是眉眼如画,叫人移不开眼。
赵澈便是这样的人。
郁棠用了瓷勺,将“茶水”都给赵澈喂了下去。
想来奎老调制的“醒酒茶”,效果当然是好的,所以,郁棠看着赵澈喝光了一整碗才安心……
门外,红九、北焱等人围绕着奎老,听他老人家凯凯而谈。
奎老道:“酒后好办事,加上有我改进的药方子,今晚王爷一定能成事!不是老朽吹牛,纵然是废人,服用了老朽的汤药,也必定生龙活虎。”
几人听了,皆似懂非懂的松了口气。
……
屋内,郁棠在净房沐了浴,她出来时,就被眼前所见的吓了一跳。
只见赵澈不知几时,已经兀自脱下了外袍,白玉冠也被他摘下,一头黑发倾泻,身上披着的中衣眼看就要掉落,他眼神朦胧深邃,如苍穹深处最深幽的那一方天际。
郁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发现赵澈的眼神很不对劲,仿佛是真的醉了,“她们……她们人呢?”
屋内没有一个下人,安静的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赵澈生了一双潋滟的桃花眼,他看着郁棠,美人才将将出/浴,雪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桃花粉,仿佛正散放着沁甜的果香,/引/诱/着男人一点点/沉/沦。
赵澈步履蹒跚的走了过去,眼神痴痴的看着郁棠。
他的眼神仿佛是淬了毒,迫使郁棠半分不得动弹,她就连呼吸都不太顺畅了。脑子里又浮现出淑妃的话,她告诉郁棠,“好棠儿,今晚回去就把晋王摁在榻上……”
郁棠咽了咽喉咙。
她很想按着淑妃说的去做,非常想……
就在这时,赵澈已经走到了郁棠跟前,他弯下腰,将郁棠打横抱起,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马上就要水到渠成了,男人的嗓音喑哑的不行,从她的头顶传来,“棠儿莫要怕我。”
到了床榻,赵澈的脸缓缓靠近,郁棠在他眼中看见了惊慌失措的自己。
“棠儿,我……”赵澈低低一笑,突然趴在郁棠肩头,一动不动了。
郁棠:“……”
片刻,她伸手推了推赵澈,掌心放在他后背上,被他身上的热度吓到了。
赵澈……这是要烧着了么?
“赵澈?”郁棠唤了一声,身上的人没有半点动静,她又连续唤了几声,“赵澈你醒醒!”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身上男人有些/醉意/的呼吸。
郁棠:“……”
晋王府,前院。
一道红色身影“嗖”的一下到了,奎老忙问,“小九,如何了?今晚动静大么?”
他的药,是不可能会出现失误的!
红九诚实作答,“就闹了片刻动静,然后就没了。”
奎老的老脸瞬间僵住,仿佛受了致命一击“……”王爷的问题……很大啊。
不!
他不能服输,他一定要让王爷顺利生下子嗣!
“没事,我再给王爷加重剂量!”奎老重新扬起了斗志。
北焱:“……”
喝药都不行么?!
莫非是因为王爷寡了太多年的缘故?
北焱想到了他自己,他都已经二十有五了,比自家王爷还要年长一岁,日后也是堪忧啊。
……
次日,郁棠醒来时,赵澈已经不在榻上。
赵澈昨夜是在床上睡的,郁棠以为他是真的醉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奎老的“茶水”出了问题。
侍月过来伺候她洗漱,纳闷道:“王妃,王爷今晨在后院荷花池里泡了半天,婢子还瞧见王爷训斥了奎老他们呢。”
泡荷花池?
他是还没醒酒么?
郁棠不敢想象那画面。
“王妃,白大人已经派人过来接您回门了,婢子伺候您洗漱。”侍月笑道。
郁棠点了点头,还在游神在外。
……
前院厅堂,赵澈身上着一身轻/薄的月白色夏裳,发髻还未干透,但已经梳的一丝不苟。
奎老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北焱皆站在外面,无人敢靠近。
赵澈沉着俊脸,本要喝下的降火茶,又放在了桌案上,“老先生,这当真是降火茶?”
奎老不敢扯谎了,方才给自家王爷把脉,差点被他体内的肝火吓到了,“回、回王爷,这次真的是降火茶。”
赵澈唇角一抽。
幸而他内力深厚,否则当真不知这次能不能醒来!
赵澈冷哼了一声,“本王是不是让老先生误会了什么?”
男人最是接受不了那方面有问题,奎老当即摇头,“不不不,是老朽愚钝,与王爷无关!”
赵澈并不想继续体验宛若烈火焚身的滋味,他觉得有件事很有必要说清楚,“老先生,这件事本王不想再遇见第二次!”
奎老努了努嘴。
这件事也不能怨他呀。
倘若王爷和王妃礼/成了,他还需要瞎操什么心?
奎老对自己的医术又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
今天是回门日,白征亲自过来相迎。
白征一来晋王府,就察觉到了异样,又获知赵澈一早到就从荷花池跑出来,他一时间心绪复杂,难以想通。
回门的队伍到了白府时,古天齐和徐卫骞早就登门了。
白墨池虽有意见,但也制止不了这二人。
白府的回门宴办的很隆重,白墨池还在外面大办了三日的流水宴,从操办郁棠的婚事开始,他就恨不能掏光所有家底。
开席时,三个爹不动声色的偷瞄郁棠和赵澈。
只见女儿精神极好,女婿虽是俊脸紧绷,但丝毫没有/纵/欲/过/度的迹象,三个爹皆是神色微妙。
三个爹对子嗣一事都十分看重。
不管郁棠生的女儿,还是儿子,都是他们的嫡亲骨血,故此,如今三个爹对赵澈的“身子状况”也甚是在意。
一开席,白墨池就吩咐了下人端了补汤过来,“贤婿,日后在白府无需见外,这是我特意命人给你熬的,你喝了吧。”
其他两个爹也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赵澈,递了一个“女婿快喝”的表情过来。
赵澈:“……”
其实,这汤药的方子还是古天齐送来的。
柳如是乃采花贼,采花派的大补汤自是效果甚好,三个爹一致认为,要给女婿好好补补。
古天齐见赵澈迟疑,道:“王爷,你可莫要辜负了我们三人的一片心意。”
徐卫骞点头,“棠儿还年轻,王爷这都二十有四了,是该补补。”
赵澈:“……”
白墨池继续施压,“晋王府的世子,只能是棠儿生出来。”
一旁的郁棠眨了眨眼,就见赵澈沉着脸,当着三个爹灌了一碗参汤下去。
郁棠:“……”
出嫁的姑娘很少会留在娘家过夜的,白府的回门宴结束后,郁棠就跟着赵澈回了晋王府。
今晚,郁棠刚从净房出来,又看见赵澈不着上衣,赤着膀子在房中踱步,步子带风,似乎很急。郁棠瞪了他一眼。
赵澈无力苦笑,“棠儿,我太热了。”男人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丝喑哑,又似乎委屈的不行。
眼下正值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树梢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的叫着,纵使日暮降临,也不知停息。
作者有话要说:古天齐:十全大补3.0已上线~
白墨池:女婿还能生么?担心……
徐卫骞:实在不行,就让棠儿换一个吧,子嗣问题很重要。
淑妃:什么?!女婿真不行么?本宫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赵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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