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淑芷的目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屏风,又看了看额头溢出了薄汗的赵澈,她唇角才抽了抽,心道:皇兄这样做,也不担心会伤了他女婿的根本。
赵澈中了/媚/药,不出意外的话,他根本就受不住。
慕容淑芷娇媚道:“你们几个好生伺候晋王殿下,今晚一定要让晋王殿下尽心。”
那几个美人当即领命,“是,公主。”
说着,美人们朝着赵澈走了过来,但见男人五官俊挺,气质孤傲,他坐着纹丝未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决绝。
要知道,赵澈这样的相貌当真是少见的,其中一个胆大的美人已经跃跃欲试,上前道:“王爷,奴家伺/候您就寝。”
美人伸出手来,正要去碰触赵澈的面颊,却是被赵澈一手推开,“滚!”
男人似是愠怒了,他力道过大,虽是没有碰触到美人的身子,却是依旧将女子推倒在地。
赵澈内心冷笑。
慕容焦非要在郁棠明前试探他,他也只能将计就计,但中了/媚/药/的滋味也着实不太好受。
这个仇,他记住了。
美人们吓了一跳,即便赵澈俊美无俦,也是无人敢靠近了。
慕容淑芷只好自己亲自上阵,“赵澈,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放心吧,郁棠是不会知晓的。”
慕容淑芷刚要上前,人就被赵澈逼退。
赵澈也不知道对她使了什么武功,慕容淑芷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退,胸口一阵疼痛,最后堪堪跌倒在地。
“公主大可以再靠近一步试试。”赵澈冷冷道。
慕容淑芷知道赵澈的冷硬和无情,天晓得,若非是皇兄命令她,她才不会过来自讨苦吃。
“赵澈,你当真是好狠的心!”慕容淑芷道了一句,又瞄了一眼屏风的方向。她知道,如果自己来硬的,赵澈有可能会杀了她。
慕容淑芷站起身,道:“皇兄,该试的已经试了,我走了。”
说着,慕容淑芷带着几位美人离开了屋子。
慕容焦似乎大失所望,他给赵澈下了/毒,但即便如此,这人还是能坐怀不乱。
无法,他只好带着郁棠从屏风后方走了出来。
郁棠一靠近,赵澈的头疾虽是突然大有好转,但与此同时,媚/药/带来的影响亦是更大。
郁棠见赵澈的状态并不太好,但她并不知/媚/药/一事,男人的额头布满细汗,他是端坐着的,此时稍稍仰着头,即便蒙着双眼,也似乎是在与郁棠对视,喑哑道:“棠儿,我难受。”
郁棠不明所以,侧过头问慕容焦,“爹爹,王爷他怎么了?”
慕容焦俊颜微怔,他一点不想让女儿知道自己的卑劣手段,“好棠儿,你先出去,爹爹有话跟晋王说。”
郁棠没有强行留下,此时的赵澈给她一种强势的威压感,若是让她和赵澈独处,她当真是会怕的。
郁棠点头,离开之前又多看了一眼赵澈,无意中发现他置于膝盖的手掌上腾起了醒目的青筋。
郁棠一离开,慕容焦就从袖中取出一只细颈小瓷瓶,之后抛给了赵澈,“这是解药。”
赵澈一手借住,打开瓷瓶,火速将药丸服下。
慕容焦冷笑,“王爷就不怕这药有毒?”
赵澈服下解药后,运功调理了一下身子,但那处仍旧/嚣/张/挺/立,让他备受煎熬。
他道:“皇上还不想让棠儿守寡,故此,皇上不会/毒/杀我。”
慕容焦哼了一声,“王爷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我慕容焦的女儿,难道还会愁嫁?”
赵澈毫不相让,又说,“棠儿心中有我,皇上即便想让我死,也要掂量着些。”
慕容焦气鼓鼓的,他对赵氏皇族中人本就没甚好感,“朕且问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准备来北燕皇宫?所以才将计就计被朕掳来?”
赵澈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我无法光明正大的来,可被你掳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如皇上所言,我的确是故意的,否则又岂会轻易被皇上抓住。”
男人冷硬孤傲。
慕容焦语塞,“你、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赵澈轻笑了一声,道:“我想要什么,皇上还能不清楚?我想要北燕军力的全力支持,届时若是大梁发生政变,还望皇上及时出手相助。”
慕容焦腮帮子鼓动,这人倒是一点都不跟他客气。
慕容焦哼笑了一声,“朕再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利用过棠儿?你知道棠儿身份,所以才接近她,才要娶她?”
赵澈不喜欢被人质疑。
尤其是他和郁棠之间的事。
他承认一开始接近郁棠,只是为了治愈头疾。
可他如今对郁棠却是真心实意,容不得旁人质疑。
“没有!”
慕容焦不信,郁棠的身份太惹眼,即便他身在北燕,很多事都无法插手,但郁棠的那几个爹已经足够位高权重,不管是谁娶了郁棠,必定得到几个爹的鼎力相助。
“赵澈,朕将棠儿视作掌上明珠,倘若让朕知道你负了她,就算是耗尽北燕一切兵力,朕也一定会毁了你!”
赵澈无视慕容焦毫无来由的愤恨,唇角一勾,笑道:“今日你我洽谈很愉快,日后可进一步合作。”
慕容焦:“……”赵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不过,的确是很难找到比赵澈还要优质的女婿,慕容焦虽是防备赵澈,眼下也只能暂且接受。
“赵澈,你给朕记住,朕一直都是棠儿的靠山!”慕容焦再一次威胁。
……
慕容焦亲自将郁棠送到了后宫偏殿。
若非是时辰已经不早,慕容焦还想跟女儿多说会话。
郁棠沐浴过后,刚从净房走出来,就看见那十几个少年恭敬的站在殿内,像是静候良久。
郁棠讪了讪,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不喜人伺/候。”
那十来个少年似乎很犹豫,为首的一位道:“小殿下,是皇上让吾等伺/候小殿下的,若是小殿下让吾等离开,只怕会让皇上不高兴。”
郁棠:“……你们都下去,我明日会亲自跟爹爹说,不会让爹爹怪罪于你们。若是再不退下,我当真会怪罪了。”
一路颠簸至北燕,今晚总算是能得睡个好觉,她已经很乏。
更重要的是,她可不想让一群男子“伺/候”……
少年们只好排着队伍退了下去。还有几个频频回头看了郁棠几眼。
待走出殿门,少年们开始七嘴八舌。
“小殿下人美心善,吾等日后跟着小殿下,必然大富大贵。”
“我可不求富贵,能伺/候像小殿下这样的神仙人物,便是让我一辈子素衣淡食,我也十分愿意的。”
“你们可知道,小殿下的未婚夫就是大梁的晋王,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容得下咱们。”
“咱们是皇上赐给小殿下的,晋王再怎么位高权重,他也管不了北燕的事。”
“……”
此时,郁棠正准备睡下,已经入夏了,她穿的是轻薄的睡袍,隐约可见里面小衣系带的颜色。
身后传来一声闷响,郁棠一回头就看见殿内的几个宫人相继晕倒了过去。
她一惊,突然想到了什么……
下一刻,果不其然,她就看见赵澈朝着她大步走来,男人俊脸微冷,剑眉稍稍蹙着,似有千般埋怨。
郁棠本能的紧张了起来。
待赵澈一靠近,郁棠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身后已经是床榻,她根本无路可退了。
赵澈继续上前,逼着郁棠身子倾倒,两人直接倒在了榻上。
虽然赵澈的眼睛是蒙着的,郁棠还是拢了拢衣襟,撇开脸不去看他,有些明知故问:“你怎么来了?”
赵澈埋脸嗅了口楚楚女儿香,外面那些少年的话,他都听见了。
这才几日未见,郁棠就已经有“男/宠”了。
赵澈觉得,他很有必要让郁棠弄清楚,她到底是谁的人。
“棠儿,我今晚留下,好么?”
男人声线低迷至极,无限喑哑,仿佛是在循序渐诱,每一个字都带着勾子,钻入了郁棠的耳朵里,每一个音调都是蛊惑。
赵澈为人阴骘狠辣,但声音却是磁性好听。
郁棠慢了半拍,险些就中了他的温柔陷阱。
“不、不行!赵澈,你且放开我吧。”郁棠被他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赵澈像是醉了。
他蛮不讲理,“为什么不行?棠儿你就这般心狠?”
郁棠推了推他,赵澈身上太//烫,肌//肤/无时不刻都//灼//烫//着她,“你我尚未成婚,不能这样!”
赵澈得到了一点甜头,也没打算在北燕皇宫就对郁棠如何。
他说,“你我到底哪样了?我不过就是想留下陪你一宿,你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郁棠囧了。
他已经说得那样直接,难道不就是那个意思么?
郁棠稍一走神,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她去推赵澈,却是怎么都推不开,感觉到他那里/亲//吮/,郁棠浑身都有些轻微的颤栗。
她仿佛是被人吸尽了力气,就连脚指头也忍不住曲卷了。
半晌之后,赵澈才抬起头来,俊脸酡红,道:“这一路玩够了么?”
“什、什么?”她哪里有玩耍?
赵澈又说,“玩够了就能跟我回去了,北燕皇宫并非是你想的这样太平。慕容焦没有子嗣,皇室旁支那些人早就盯着他,你留下来会很危险。再者,你我大婚之日就要到了,棠儿乖些跟我回去成亲。”
郁棠拉了拉薄衾,将自己盖上。
赵澈每次和她和亲密,总会不自觉的褪/下她的衣裳。
她以前即便嫁过人,也不曾遭遇过这样的“待遇”。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焦:赵澈!你怎么敢?!
赵澈:你最好尽快适应。
郁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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