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女子衣裳交错在一块的是赵澈自己的外裳和中衣。
赵澈的脑中又出现了好半晌的空白。
他自幼五感极为敏锐,此刻每一寸肌理都能感受到来自女子的温软和细腻。
而且感触异常清晰。
赵澈的身子很快就从寒冰转为灼/烫。
郁棠不太懂歧黄之术,也搞不清赵澈到底是什么状况,方才还是冰寒似铁,怎么突然又热成这样?!
当真是伤势太过严重。
这都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了。
郁棠抱着赵澈,手在他身上寻找伤口,这无疑是击败赵澈的最后防线。
“咳咳咳……”
赵澈的咳嗽声从头顶传出,郁棠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紧闭的双眼,还有微蹙的眉,此时的晋王殿下,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承受着某种痛苦,又像是在享受。
见他的身子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冰寒,郁棠赶紧将自己的衣裳穿好,若是让赵澈知道了此事,她就当真说不清了。
郁棠正系着外裳的暗扣,目光时不时的盯着赵澈,就生怕他会突然醒来。
从她的角度去看,赵澈俊美的五官立挺深邃,他此刻“昏迷不醒”的样子,少了平日里的威严和冷硬,竟平白多出了一股魏晋风流人士的儒雅和清隽。
郁棠系好最后一颗暗扣,她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她肯定要给赵澈原封不动的穿好衣裳。
不然一会赵澈醒来,发现他自己不/着/寸/缕,她依旧无法解释。
然而,郁棠并没有察觉到,赵澈的耳朵轻微微动了动,他听见了山洞外传来的声响,经过辨别,应该是黑衣杀手无疑了。
事不宜迟……
这时,赵澈突然睁开眼。
郁棠冷不丁被他盯着看,她吓了一跳,正要想一个合理的借口,掩饰眼前的一幕,赵澈突然抓起他的衣裳随意套在身上,动作迅速如行云流水,之后直接用了大氅将郁棠包裹起来,然后抱着她躲入了一条极其/狭/窄/的岩/壁之中。
这条岩/壁/细/窄到了仅供他二人面对面贴在一块站着,除此之外,再无缝隙。
“不要说话,有人来了。”赵澈在郁棠耳边低低道了一句。
两人靠的太紧,背后皆抵着岩壁,中间紧贴,除却衣料和厚厚的大氅之外,再无他物。
郁棠本想避开赵澈一些,她的脸刚挪开,额头就擦过了赵澈萧挺的下巴。
肌/肤之间瞬间碰触,让赵澈身上再一次热了起来。
赵澈:“……”
郁棠高度警惕,根本没有察觉到晋王殿下凝视的眼神,还有他控制不住的狂乱心跳。
更是没有察觉到男人眼中蕴含的某种最为原始的强烈/侵/占/欲。
须臾,山洞外果然响起一阵脚步声,郁棠屏气凝神,赵澈一垂眸就看见她/胸/前/微微起伏的山峦。
就那样毫无保留的贴着他。
赵澈:“……”
这时,几个黑衣蒙面人走进山洞,几人点开火折子看了几眼,并未发现人迹,其中一个领头人道:“走!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眼看着杀手离开,郁棠才松了口气,到了这一刻,她才察觉到二人已经被死死的卡在岩/缝/中,进出皆难。
“王爷……”
“嘘~”
赵澈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堵在了郁棠的唇上,他比她高出了太多,只好低着头,凑到她耳边,低低道:“不要出声。”
郁棠不明其意,明明杀手已经离开,赵澈为什么还让她走?
就在这时,方才走出去的黑衣人又再一次折返山洞。
因为没有瞧见人影,为首的黑衣杀手颇为失望,“当真是见鬼了!晋王和那女子难不成还能插了翅膀飞了?!”
其中一黑衣人道:“头儿,要不咱们再四处找找?”
为首的黑衣人深深叹了口气,仿佛时时刻刻都在感受着命运的不公,“蠢货!咱们能找到这里,难道麒麟卫那帮人就找不来?若是让他们抢先一步,兄弟们的赏银就全泡汤了!”
话音刚落,领头的黑衣人又说,“晋王狡诈至厮,想来也不会躲在山洞等着咱们来找!走!都给我睁大了眼睛,好好找人!一看见晋王,立刻格杀勿论!”
渐渐的,黑衣人都离开了山洞,直至外面的声音消散,郁棠才仰面看了赵澈一眼,两人之间挤的太厉害,现在不管是谁先出去,都似乎有些困难。
郁棠不是矫情的女子,生死关头,哪里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
“王爷,我先?还是你先?”
郁棠问道。
毕竟晋王是皇亲国戚,还是当今圣上的皇叔,她这样挤着他,多少有些不敬。
赵澈面不改色,“棠姑娘先请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僵硬,甚至带着一丝丝暴躁。
郁棠以为他当真生气了。
尝试着挤出去之前,她歉意道:“抱歉,王爷,我又失礼了。”
赵澈浑身紧绷,感觉着郁棠一步一步的挪开,他的胸膛能感受着整个过程的一切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