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优美的旋律,朦胧的烛光,整个餐厅的氛围十分静谧。
苏晴面色铁青,眼睛向外冒着怒火,“高先生,所谓交深言浅,凡事到嘴边都留三分,我请你把话说清楚,我丈夫的死,知道的人有限,你怎么得到的消息?”
李惠、卢小倩一愣,同时望向高七三。
高七三耸肩摊手,眼中露出惊讶和费解之色,“呵呵,苏女士,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生气?好吧,我实话告诉你,关于你丈夫遇害,我完全是猜出来的。”
“我不信!”苏晴盯着他,眼神很固执。
“好吧,让我再猜一猜,也许你就会相信了。”说着,高七三跷起二郎腿,顺势靠在椅背上,又点了根雪茄深吸一口,脸上露出说不清的自信和惬意,“首先,从你皮鞋上飞溅的泥浆和袖口裤角磨损的毛边,以及手指上的茧子来分析,贵公司大量具体性业务,需要你亲历亲为,同时也说明缺少人手,也就是说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十分糟糕。”
苏晴脸色一窒,当即想开口辩解。
高七三摆摆手止住她,又自顾地说:“最后,你肤色枯黄毫无血色,说明近段心情很差,因为公婆都把儿子的死因,归结到你一个人身上。”
苏晴目瞪口呆,额上血管微微暴起,手指着他半晌说不出话。
咝,高七三又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一串烟圈,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得意,“苏女士怎么样,我都猜对了吧?”
死一般寂静,餐桌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气氛异常诡异。
…………
高七三低下头,甩开腮帮子对付面前的牛排,对三位女士诧异的目光视而不见。
叮!
邻桌一位体态丰满的烫着**浪时髦女子,举着酒杯迈着猫步,风情万种的走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高七三,眼中流露出不屑和质疑,“这位先生侃侃而谈,似乎还有些见识,不知怎么称呼?”
苏晴见到女子脸上一红,连忙起身叫了声徐姐。女子微微一笑,摆手示意她坐下。
“不敢,敝人高七三。”高七三放下刀叉,笑眯眯看着她。
“呵呵,我听说过你。”徐姓女子顺手拉了把椅子旁若无人地坐下,看着高七三,目光很玩味,“我和朱局长的三姨太是闺蜜,无话不谈,听说你是走了她的门路,才混身警局,不知对不对?”
高七三老脸一红,怔怔地看着她,目光很复杂不知是惭愧还是愤怒,“呵呵,徐小姐还真是位有心人。”
徐女士挺了挺傲人的胸脯,点了根烟深吸一口,神色惬意地说:“高先生不愧是道士出身,这看相算卦的本事堪称一流,把苏家妹妹唬得一愣一愣。”
“呵呵,见笑了,高某也是混口饭吃。”说话时,高七三把头转向一边,眼里冒着怒火。
“哟,高先生不会生气了吧?”徐女士起身娇笑,神情十分夸张,“呵呵,看来做人不能太直,被人揭老底的滋味不太好受,是吧?”顿了顿,她转身搀起苏晴,又说:“苏晴,把账结了,咱们该走了。”
苏晴朝卢小倩、李惠笑了笑,眼中充满歉意,犹犹豫豫地跟着她走了。
骂人不吐脏字,**裸地打脸。
“呸!”卢小倩对着徐姓女子的背影,重重啐了一口,“神气什么,一个离了两次婚的破鞋。”
“噢?姓徐的是什么来路?”李惠看着她,目光十分好奇。
“她叫徐怀玉,仗着父亲是南京政府的参事,胡作非为惯了,难怪两任丈夫都离她而去。”卢小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