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叮铃铃,李惠被闹钟吵醒,草草洗漱便冲下楼用早餐,对付了两根油条一碗豆浆,她又到街上提前叫好黄包车。
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木地板上,楼上依然没有动静。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这家伙心也忒大了。
她强忍着怒火冲进卧室,一把揭开他的被子,“收了客户2000大洋,你打算就这么心安理得的睡一天?”
高七三一惊,噌地坐起身,看清是她后,又呼地躺下,“喂,男女有别,求求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白了他一眼,她眼中尽是鄙夷不屑,“切,我做了多少手术,什么没见过,就你那瘦排骨,当我稀的看?”……
高七三趿着拖鞋,迷迷登登去盥洗室,洗脸刷牙,仔细地刮干净胡须,打上发蜡,又对着镜子自我欣赏一番,这才满意地吹了记口哨,施施然出来。
客厅的李惠,脸早就绿了,“收拾这么精神,去相亲吗?哼,比娘们还磨叽,走,快下楼吃早点,黄包车我都叫好了。”
“呵呵,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位称职的秘书。”
“得,少灌迷汤,我可不吃你那套。”……
五根油条、两笼包子,又喝了两碗豆浆,高七三抚着肚子,满意地打个饱嗝,“呵呵,房东太太的伙食标准越来越高了。”
“得,别白话了。”李惠一把抓起他的手,便向外走,“去现场要迟到了。”
“呵呵,这有啥关系?”
李惠驻足回头盯着他,眼中尽是疑惑,“奇怪,我发现你对案子根本不上心,是不是收了2000大洋,有意替山本拖延?”
嘘!高七三在嘴前竖起食指,“办案子千万别和卢小曼似的,在没有线索和证据前,切忌先入为主,这样会害死人。”
“哼,相信待会便有线索。”说完,她低头上了黄包车。
…………
贝当路76号,这里一连有四幢房子,离街稍远,两幢有人居住,两幢空着,75号就是空着的一处。
空房的临街一面有三排窗子,因为无人居住,景况极为凄凉。尘封的玻璃上到处贴着“招租“的帖子,好象眼睛上的白内障一样。
每座房前都有一小块草木丛生的花园,把这几所房子和街道隔开。
小花园中有一条用黏土和石子铺成的青色小径;一夜大雨,到处泥泞不堪。花园围有矮墙,高约三英尺,墙头上装有木栅。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警探倚墙站着,周围有几个闲汉,引颈翘首地往里张望着,希望能瞧一眼屋中的情景,但是什么也瞧不见。
黄包车停下,卢小曼看高、李二人从车上下来,当即松了口气,一脸释然地快步迎过来。
“喂,臭道士,架子很大么,终于肯现身了?”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高七三不禁暗呼头痛,不知怎地脑海中突然冒出,她亲呢地偎着KEN的画面,“嘿,怎么不去陪你的白马王子,在这瞎担误功夫?”
呵呵,她笑了,眼中尽是得意,“吓,臭道士,你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