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机,介小子做案的动机呢?”朱胖问。
“可能与他的隐疾或者神秘教派有关,天知道,审过不就什么都明白了。”高七三向后一靠,伸直双腿,不住打着哈欠。
“成,你好好眯一觉,明儿再收拾那俩玩意儿。”……
第二天,朱胖的新媳妇早早起身,张落了:锅贴、烧麦、油条、粢饭糕、蒸饺,满满一桌丰盛的早点。
朱胖爬起床,胡乱抺了把脸,抓了两根油条,便匆匆向外走。
“喂,早点都不吃,这么急赶着去见相好吗?”媳妇追出门嘟囔了一句。
“瓜婆娘,介就不懂了吧,听老高审案子,可比啥都有意思。”
在老婆的咒骂声中,朱胖的身影消失在弄堂口。
警局,百爪挠心的朱胖到处找不到高七三,抓住个小警员一打听,才知道他去了化验室。
操作台上摆着一堆玻璃容器,高七三用滴管向试管中滴了几滴透用的液体。
接着又拿起桌上的锥形瓶,向试管倒了少许浅红色的液体,然后不停摇晃。
整个过程中他的神情十分专注,就连朱胖推门进来,他也没有觉察。
试管中的混合液逐渐呈深红色。
“哈,成功了!”高七三欢呼一声,脸上的笑容像个开心的孩子。
“老高,介搞得是嘛名堂?”早已看呆的朱胖,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种属实验。”高七三回头展颜一笑,“说白了就是用现场提取的血迹或精斑,通过化学实验,来确定疑犯身份。”
高七三接着说,确定检材为血迹、精斑后,需进行种属试验,以进一步确定是否为疑犯的。
种属试验主要运用血清学检验法,先用提取的血迹或精斑注入家免体内,制取抗人**沉淀素血清。
再将此血清与检材的浸出液作沉淀反应,如果呈阳性反应,即可证明疑犯身份。
一席话说完,朱胖瞪目结舌,不仅后背冒凉风,就连脚底都感觉冒汗了。
“我说老高,介也太邪性了。”朱胖不由咽口唾沫,“日后谁还敢在你眼皮子底下犯案?”
高七三摆手一笑,“甭扯没用的,你今儿来啥事?”
“审案呀!”朱胖嘴张得像个鸭蛋,“您老贵庚?这么快就得了健忘症。”
“这个嘛,恐怕用不着了。”高七三望着窗外的天空,神情显出一丝无奈。
“为啥子?”
“因为康氏兄弟,同时在昨晚在牢中上吊自杀了。”
“老高,你就一点也不着急?”朱胖问,“介案子明显和神秘教派有关,通过它也许会找到志远被害的线索?”
“急有嘛用?介饭得一口一口吃。”高七三揶揄道。
“又学我说话?”朱胖又急又气,眼中尽是无奈,“就您老淡定的性子,我今儿是彻底服了。”
朱胖走了,带着无尽的疑惑和遗憾。
收拾完器具和检材,高七三沏了杯咖啡,刚拿起报纸,便接到了卢嘉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