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晚上10:00左右,圣约翰大学外梧桐大道。艾玛飞快的蹬着车,并不时回头张望。终于看见寓所的灯光。长吁一口气。扔下车便向屋里奔去。
一道黑影忽然闪出灌木丛。冲过去勒住她脖子。
“别动!乖乖的打开门,否则叫你好看。”话音落地,冰凉的匕首便抵在她颈间……
第二天清早,朱胖推开办公室门,瞧见正擦桌抹椅的沙巡,上前在他背上拍了一记,说:“嘿嘿,老沙,见过和杨阿四相亲的姑娘吗?啧啧,真不错!条也顺盘也靓。”
沙巡回头咧嘴一笑:“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整天惦记别人家的大姑娘、小媳妇。”
“谁说的,小瞧我?”朱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说:“哥们也是热血青年,也关心国家大事。”说到这里他左在瞧了瞧,又说:“知道吗?Ⅹ家那位二公子偷运鸦片,一次就挣了这个数。”
“乖乖!两万大洋。”
“有点出息行不行?”朱胖翻个白眼,说:“是二十万!”
“天!”沙巡张大了嘴巴。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只听卢小曼喊道:“胖子、老沙!开工干活。”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拿起外套冲下楼。
圣约翰大学北不远处一处寓所,警员们拉开警界线,把看热闹的人群隔离开,沙巡负责搜集现场痕迹,卢小曼检验尸体。
据报案的更夫称,天快亮他巡夜回来,忽然看见这家门前草坪上有一堆白花花的东西,再喊也不见答声,壮着胆子上前一瞧,才发现是艾玛。
艾玛35岁,法籍,离异独身,是圣约翰大学的神学老师,平常为人和善,深受学生和同事的好评。
尸体衣服破碎,仰面躺在草坪,卢小曼戴好手套,趴在地上仔细检查尸体,回头说:“胖子记录!全身僵直,推测死亡时间为9—12小时;指压尸斑褪色,死亡时间不超6—12小时;肺部一处贯通伤,可以判断属窒息死亡,她死亡前十分痛苦。另外,死者被性侵过。”
朱胖停笔望着她:“头儿,完了?”
“嗯,尸体检验目前只能得到这些信息。”卢小曼起身摘下手套,说:“剩下的要看老沙那边的情况。”
“嘿嘿,不少了,头儿!”朱胖合上夹子,递上水杯,说:“厉害!这才几分钟,就把死亡时间和致死原因,摸得一清二楚,老朱我打心里佩服,论你这份本事,上海滩绝对第一份,嘿嘿,就算老高来也不见得能多看出些什么。”
“我警告你,以后少拍马屁!”卢小曼瞪了他一眼,然后又拢了拢头发,说:“不过我在京都警官学校,的确吃了很多苦。”
“看看,我就说是吧,头儿不愧是名校毕业的神探!”朱胖笑兮兮凑过来一竖拇指。
“还来?”卢小曼曲指想赏他个脑锛儿,却见沙巡朝这边跑来,便瞪了他一眼:“待会收拾你。”说完,转身朝沙巡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朱胖摇头苦笑:“人样倒真不错,可惜脾气太臭,真不知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降得住咱们这位女张飞?”
“头儿,这是现场搜集的指纹、血手印和足迹,另外,按你的嘱咐特意测量了单步长为、足迹长度。还有,房间所有值钱的财务都被洗劫一空。”沙巡说。
“不错!”卢小曼接过报告看了看,甩个响指说:“步长150cm,嗯……是个矮个,再加脚长的2/3,身高在166cm左右,怎么样?”说完,挑挑眉看着沙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