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洞口,我以清神之音安抚他。青青,快去找你师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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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行了?”
在破碎山体边缘,夜色正浓时,花青好奇的看着沈秋将破碎的凌虚剑摆在身前,又以剑玉相持,两者接触一瞬便收。
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还要多难?”
沈秋看着眼前破碎的剑,他反问到:
“这东灵仙君,在凌虚剑里藏了一千年,说明这灵剑,本就有温养灵体之能。搬山君也是藏在巨阙剑里,这就是蓬莱一脉的储灵之法。
现在仙君神魂已收,灵剑空了下来,正好把李君临的神魂放入其中温养,也免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他伸手,在那凌虚剑上敲了敲,发出清脆声音。
他扭头对旁边观看的刘卓然说:
“以后,你师父,就是你这剑里的剑灵了。
他也能随着你游走天下,但刘卓然,你今日承了我的情,以后找你办事,就不得推辞了。”
“沈兄不必担忧。”
刘卓然看着身前那嗡鸣不休的断剑,他说:
“你所行之事,乃是真正大事,就算没有今日这情分,我也会全力相助。只是,凌虚剑已断,师父神魂又散落破碎,这样能行吗?”
“当然不行,还差最后一步。”
沈秋摇了摇头,他将那断剑握住,放在身前。
他说:
“凌虚,你可是答应我的,现在东灵君已败,该你履行承诺了!”
“还不碎开!”
沈秋厉喝一声,手指弹在凌虚剑刃上。
那仙剑悲鸣一声。
在身边众人愕然的注视中,一道道裂痕自仙剑断刃上浮现,密密麻麻,犹如蛛网一般。
下一瞬,待沈秋手指离开时,这仙剑便怦然破碎。
千百碎片洒落的满地都是,每一块碎片极小极小,都只有手指头大小。
而在沈秋手中,只剩下了一个光秃秃的剑柄。
“这...”
刘卓然当即就要伸手夺过那剑柄,自己师父的神魂可还在其中呢,这剑断的如此彻底,师父岂不是没有藏身之处了?
“别急。”
沈秋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说:
“接下来才是重点,凌虚宝刃重生,就在今夜,看好了。”
他挥动剑柄,就如挥剑一般。
在剑柄扬起时,那散落一地的碎片,就如被无形之手托起到空中。
就好似电影倒放,一块块碎片划过绚丽轨迹,在重临夜空的月光照耀下,重回剑柄之上。
就像是一团团星光摇曳,精准的粘合在一起,光影流散间,待沈秋持剑平举时,凌虚剑似又回到了完整的状态中。
千百碎片,聚于一处。
重组成了那仙气盎然的剑身。
只是其上裂痕丛生,就像是破碎的艺术品,又被巧匠一块一块拼合起来,颇有那种碎痕青花瓷的怪异美感。
“你师父神魂破碎成几百块,没有多年时间温养,不可能恢复的。”
沈秋握着剑柄,向前随手劈出一剑。
千百碎片横飞而出,就像是千把利刃同时出鞘,又如流星雨一样划过夜空,将眼前巨石一瞬切碎成千百块。
待剑柄收回时,千百碎片又悬浮着,重聚在一起。
他将这千刃仙剑丢给刘卓然,后者接在手中,抚摸着怪异剑身。
又听到沈秋说:
“让凌虚剑破碎开,每一块碎片里,都有你师父的一缕残魂,更方便温养灵体,只是你接了此剑,日后每天都要以精纯真气养护。
它本身是没有灵气的。
只有你不断注入,才能保证你师父神魂安稳。
待到灵气真正复苏到来之后,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刘卓然点了点头。
他脱下外衣,将凌虚剑用心裹起,背在身后,又对沈秋拱了拱手,说:
“谢沈兄救我师父。”
“不必谢。”
沈秋抬起头,看了一眼头顶盘旋的凤头鹰,他说:
“大家既是同道,就不必如此客气。
但今夜之事,尚未结束,你方才也说,我请你做事,你不会推辞。那就好,去找张岚吧,做完今夜该做之事。
花青兄,也要请你相助一二。”
刘卓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花青这人有智谋,他看向沈秋,沉声说:
“你真要下毒手?”
“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花兄,花了这么大代价,可不只是为了一个东灵仙君,若只除根,不斩草,咱们做这一切有何意义?
蓬莱爪牙遍布天下,隐楼只是其中之一。
其他地方,也有他们的眼线。”
沈秋将摇光刀提起,从小铁那边,接过刀匣,背在身后。
他对花青说:
“今夜能从万灵阵里活下来的,不都是可信之人。
也不是每个江湖人,都和咱们一样骨头硬,跪不下去,若说蓬莱没在今夜混乱中做手脚,沈某可不信。
但如今咱们手里,也没有那搜魂秘法,怎么得知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更没那个闲工夫,去一一分辨。
我给他们路走了。
他们若不想走,那就休怪沈某无情。”
他对花青和刘卓然抱了抱拳,又拍了拍小铁肩膀,他说:
“我家兄长那边,还有些麻烦,我得去看看,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所有事情,都已安排齐备,两位兄弟不必多想,照做就是。
若觉得扎手,便坐视旁观,沈某也不会恼你们的。”
说完,沈秋纵身而起。
在那凤头鹰的带领下,在夜色中,如疾行幽魂一样,往山外而去。
不过是一群是非之徒留存的恼人事务罢了,哪有自家兄弟身魂性命,来的重要?
待他离开之后,背着剑的刘卓然,回头看着满腹牢骚的花青,他问到:
“沈兄要我等做什么?”
花青撇了撇嘴,没回答。
那边小铁扛起巨阙,冷声回答了刘卓然的问题。
答案只有两个字。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