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桃最先发现进了后院的白晏晏,立马起身冲过去,“大姑娘,你没事吧!”
白晏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事,倒是你们,被我连累了。”
“大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杨桃冷哼,“那些人不过是眼皮子浅,羡慕我们家的生意罢了,一看王爷为您撑腰的样子,吓得一个个屁都不敢放一个,还不是要巴巴地来店里打油!”
安抚了杨桃两句,白晏晏一抬头,就看到小厨房门口神色有些复杂的丁香,于是走上前去,“丁香姨,怎么了,今天是不是吓着你了,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若是不愿意干了,我可现在就把你的卖身契还你。”
毕竟她现在的名声的确是不太好,有人介意也是正常的。
丁香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问小小姐什么时候再来?”
白晏晏一愣,没先到对方居然是打问白小鱼的事情,“她在王府自有丫环婆子陪着,王爷还专门找了一个年轻女官为她启蒙,她好着呢。”
自从正月十五上元节,她把白小鱼带到白兔居被丁香见过一次以后,丁香就问过好几次白小鱼的事情,极为上心。
她也没太在意,只当对方喜欢小孩子罢了。
丁香点点头,“大姑娘和小小姐长得不太像啊。”
她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之前李瑾落也发现了这一点,白晏晏不知道韦静鱼的相貌,所以只能用同样的理由搪塞,“她也许是长得像她爹。”
结果丁香又问了,“韦姑娘是伯爵府的千金,怎么会来咱们铺子当账房,大姑娘你原来也是伯爵府的人吗?”
饶是白晏晏再心大,此时也听出一点不对了,丁香似乎是在打问白小鱼的身世,难不成她知道韦静鱼和白小鱼的事情?
索性她和伯爵府的渊源被掩盖的很好,暂时没有任何人发现她就是伯爵府六小姐韦静鱼的事情。
“害,我哪有那么大本事,不过是以前帮过韦小姐一个小忙,韦小姐不嫌弃,拿我当个朋友罢了。”白晏晏打哈哈,赶紧把这件事岔开了。
丁香似乎也发现自己有些多嘴,尴尬地笑了两声,转身进厨房做饭去了。
白晏晏又去前面柜台看了看,今日生意虽然不如前两日,但她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过两天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毕竟油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必备物资,谁家都要用也都会来买的。
韦静心因为装病几天没来,所以账房又暂时由乌金接任了。
白晏晏看了看没什么问题,又去二号铺子转了一圈,比较了一番两边榨出来的油。
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天色已经很暗了,街市也到了要关闭的时候。
白晏晏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身体里的灵力。
晚饭时间,因为不断地有人在用她的油,使用她的菜谱,所以她体内一直在一点一点源源不断的增长灵力,此时已经快把水桶填满了。
她决定要去教训教训那个偏心的,讨人厌的皇上!
顺着街角,白晏晏往北边的林子走去。
她记得李瑾落说过,这片山林连着皇宫,是皇家园林,所以她打算从那里潜入。
身边偶尔经过一两个人,大多也都行色匆匆,天冷且黑,所有人都赶着回家吃热乎饭,没人在意白晏晏。
但她却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又被跟踪了。
拜托,老娘今天晚上可是有要紧事,最好别来触霉头!
她四下打量了一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地方能把身后的人解决了。
这时,一个人冲着她直直走来。
她以为只是路过的平常老百姓,并未在意。
结果那人在经过她身边以后,瞬息之间,一阵划开空气的声音传来,白晏晏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脑勺就被狠狠地砸了。
真的是狠狠地,她明显感觉脖颈流过一片湿热,一定是血。
尼玛,人类真是不讲武德,居然搞偷袭,而我只不过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兔子而已!
白晏晏失去了意识,坠入沉沉黑暗之中。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她首先听到的是一个惊恐的声音,还有人把她的脑袋就跟个西瓜似的拨来拨去。
“爷,奴才真的没有说谎,您看她衣服后面还有血迹,都还没干呢,可头上却什么伤口都没有!”
说完又拨弄了一下白晏晏的头,好像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揪下来摆在桌子上好好研究一番。
白晏晏伸出玉白小手,“啪”地一声把那个人的手扇开,“尼玛,你当老娘的头是面团捏的啊!”
这一下几乎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又萎靡了下来。
然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带着点兴奋和戏谑,“快,趁她还没有彻底恢复,搞个铁链子过来把人绑起来,多绑几圈。”
白晏晏奋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青年,有气无力的咒骂,“尼玛的!李瑾怀,果然是你这个龟孙子!”
李瑾怀微笑着蹲在白晏晏面前,一脸兴味,“有意思,真有意思,我和你不过也就见第二次而已,但你好像对我很熟悉,你到底是谁?”
白晏晏翻了一个活灵活现的白眼,恨不得直接瞪死李瑾怀,“我?我是你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