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小短腿肯定比不过。
所…所以...他...他要干嘛?枝道的心里话都是颤音。
以前,枝道虽觉得他高冷、长相花心,但也不往坏了想。潜意识还是认为他人畜无害:不打架,不抽烟,不喝酒,是个乖乖生。
可现在...那眼神。
等等…
他身上好香。她又闻到。
明白说完,放开她。枝道看校服衣袖被扯出一个三角形,再看向他。他的眼神已经温和。
可她依然后怕,忙撇清:“明白同学,我不知道你和茉老师的事。”
他神色未变。
“不不不,是我没看到她在亲你。”枝道慌乱地摆摆手。
他轻轻挑了挑眉。
死了…她太紧张了,完了…
那一刻,枝道真想遁地。她在说些什么!
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我的意思是...”枝道仰头,鼓足勇气看他。
“是。我就是看到了!所以?你打我,我就告我妈,我还去告校长。我跟你说,我一点也不怕你。我在广播站,你最好小心点。信不信我在广播站传你的事,一天一夜循环播..播放…让…让你...”
枝道气势磅礴,声音越说越小。
只因对面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军刀,趁她不注意,放在她左边耳垂下,刀面贴着。
冷。枝道一个激灵,看着他,害怕,吞口水,不敢说话了。
这次,枝道害怕到了极点。余光在刀尖上,双腿轻轻打颤。
他要割她耳朵?!
这一想,眼圈顿时红了。
“告状?”明白右手握刀,骨节突出,用刀面碰了碰耳肉。
“没...没。我的意思是,告诉。告诉我妈明白在班上成绩优异,是我学习的大榜样,您听错了。”枝道笑了笑。
明白还是那副漠然,刀面又贴了贴她的耳垂。
“广播站?”
枝道连忙一拍手,“我在广播说传你的事,就是夸你。你误会了。”
“夸我什么?”
他也忒不要脸,这是变着法威胁她夸他。无耻!她也是个有尊严有脾气的人,想听她夸他,呵,下辈子吧!
明白的刀轻轻动了动。
枝道:“就夸你帅气,学习好,身高高,手指长,头发短,校服干净这些啊。我这人就词穷,想不出形容词,你别介意啊。哈哈。”
明白:“刚刚,你看错了。”
“对对对。刚刚发生了什么,诶,我怎么记不住了。哎呀,我这破记性就老要忘些特、别、不、重、要的事。”加重某五字的音量。
“嗯。”
他的刀利落收了。
枝道感觉耳朵一阵细微的刺疼,她向伤处摸去,放下时,手指上都是血。
她呆了,愣愣地看向他。
明白愣了下,抿唇。
“别乱说。”他双手放进兜,眼里冷意,“如果你想喝用你耳朵泡的茶…你可以试试。”
枝道低了头,捂着耳朵。
混蛋。
枝道是真的心理恐惧他了。有几天,普通茶水也不敢喝一口,生怕里面有只耳朵。
如此,提心吊胆过了一周,枝道看他又回到那时:不理不睬、绝然于世、一点也不在意。
她长长松了口气。
太好了。
陌生人关系,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