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她什么概念都没有的，老投每问她一个问题，她都看一下楚尧。楚尧没有反驳的时候，她就点头。

难怪她妈妈阴魂不散呢，这么傻的女儿，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留在世上呢，就像薄青之前那样，但薄青是因为行动不便。

他们聊完后，老投这才看了眼她的帆布包。“既然确定好了后路，那您包里那位，也可以让她去该去的地方了。

她本该属于阴界，在阳间逗留太久，回去了不好交代，可能还会受到惩罚。”

云净害怕地捂了下嘴巴，打开帆布包，把那张恐怖的遗像拿出来。“你看得到我妈妈？”

老投用尾指掏了掏耳朵，“我是个道士，当然看得到。”

“马总，请注意一下你的动作，别太恶心。”

老投瞪了他一眼，继续对云净说，“但我没伤害她，因为我知道她没害过人。”

云净又看向楚尧了，楚尧点点头，“听他的吧，他虽然看起来不咋地，但他真的不是坏人。”

云净沉思着，最终还是点头了。

老投的手隔空往相框一勾，相框立即飘出一阵白雾，凝成一道半透明的身影。

“这不是……”老投看着这道鬼影，顿时眼眶就红了。

鬼影也飘上前，抬起颤抖的手，抚摸着老投的脸。“投投！”

“噗。”楚尧差点一口老薛喷了出来，“你们认识？”

“我就是在你身上感受到了投投的气息，才愿意把女儿交给你的啊，因为我知道你是投投的人。”

“那你们的关系是？”

老投抱住女鬼，“这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恋人，呜呜呜……”

“但是她嫁给了别人，还生了个俏丽的女儿，现在你还得帮她带女儿，哇，好感人啊！我都快哭了！”

老投瞪了楚尧一眼，“不可能。”

女鬼拍拍老投的背，“这是我家小姐，我跟你分开后，就没有跟过别人，你要相信我。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一直到死去，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都不来找我！”

楚尧把云净拉了起来，“我们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云净乖乖跟他出去，告诉他，“她是我奶妈，确实不是我生母，但比我生母对我还要好。”

楚尧尴尬得想撞墙，不过仔细想想也是，鬼家一开始相信的就不是他，而是老投。

楚尧搬了张椅子，“你跟我去办公室坐会儿吧，等我下班了就送你回去。我这周放假了就去你那接你过来。”

“嗯！”

“要喊人帮忙收拾东西吗？”

“不用。”

“那我放假过去帮你一起收拾，我一周放三天假呢。”

“好！”

回到办公室，他把椅子放在自己旁边，“你先在这坐着。”

“嗯！”

前面的三人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看看楚尧又看看云净。

后面的顾少炀也站起身来，“尧尧，我给你发了个视频，你有空看看。”

“好的。”

其实再过几分钟就下班了，楚尧是回来关电脑的，关完就在那玩手机，但他没有点开顾少炀那个视频，因为知道肯定是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