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拆数十招,依旧无法得见本来面目,傅远诚变拳为掌,全力相攻,那人略显劣势,招架不住,
傅远诚紧忙一式“日月同辉”,单掌推出直击命门,那人忙回手相格,殊不知傅远诚声东击西,右手已知面庞,原是要除其面具,
那人不顾命门,回手护脸,傅远诚右手被挡,就此收式他又不甘,左手依旧推掌击去,落在胸前,那人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手势一转呲啦一声,一块衣布被撤了下来,一块手帕随之飘落地上。
那人刚脱离傅远诚,慌忙起身遁去,只留下那一方手帕,傅远诚见他遁去,也不追赶,弯腰去捡手帕,刚要捡起,忽然腹内一热,又吐一口了浓黑的鲜血,
原来刚才强行催动真气,内力泛起一股暖流游走全身,使得体内循环调节得归于正常,而受击之后残留的瘀血,
也全都汇聚在一处,这才吐出。傅远诚抹去嘴角的血渍,捡起那方手帕,洁白如玉,上绣一只飞燕,但见那燕儿傲娇无比,穿云吐雾,几乎要突破突手帕,飞将出来一般。
他收起手帕,瞧向那人遁去的方向,不由得愣神,心想:“这到底是什么人?
今日似乎是来试探我,但他为何要事前暗下毒手?
他的少林绝技‘拈花指’又是从哪学来的?”
不一会儿,东边又传来军士的聒噪声,他回过神来纵身一跃,已飘出三丈,径直向前殿而去,这才遇到了方青朔二人。
三人都是不胜欣喜,傅远诚将所遇之事都大概对二人说了一遍,被打吐血之事自是略去不敌,说罢给二人拿出了那方手帕,
方青朔此刻只在乎皇帝的下落,对于那神秘高手也只是稍有好奇,至于这手帕自然毫不在意,只是撇了一眼,
但一瞥见那飞燕,却再也收不回目光了,看得怔怔出神,脑海中浮现出了这样一副画面:
阴梅四月,洛阳郊外,牡丹园中,百花齐放,香飘十里,五色杜鹃争奇,七彩牡丹斗艳,数百轻燕飞舞花间,
瞒天梨花雪,水仙湖畔,百合花前,一对男女正手持宝剑,翩翩起舞,潇洒绝凡。
舞到妙处,那男的悄悄使一招“清水飘波”相协击去,似是早已料到,那女的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使一招“飞雪拂云”上前相格,
双剑交汇,震音清脆,刚隔开那一招,女子淡淡一笑道:“朔哥哥,可小心了,”
声音伴随着院中莺歌燕语,当真甜美无限,但见她剑诀一引,挥剑跃空,卷起落花飘渺,使一招“云尤雨帶”飞身攻去,
乳白长裙随风摇曳,花间蝶丛衣袂飘飘,在傍晚那一抹晚霞的照耀下,宛若九天玄女,清新脱俗不可方物,
那男的也飞身迎去,柔声道:“凝妹,小心”他剑诀一引使一招“风柔叶随”,俊逸飘扬。
夕阳下二人情意绵绵,花丛间恩爱无限……
傅远诚见他出神,时而哀怨时而温馨,不由得一怔,喊道:“方兄,这手帕有什么问题吗?”
但方青朔沉浸在往日的会意之中,哪那么容易回过神来?连喊数声,他才回过神来,道:“没有,没有,我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傅兄,这手帕可否……”
他想留下这方手帕,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傅远诚虽然不老,但反应却是数一数二的,连忙笑道:“当然可以,这手帕方兄留着就是。”
接过手帕,已是百感交集,而内心那就出香凝,仗剑天涯的决心亦更加坚定。
傅远诚心想:“那青衣人下落不明,而方兄对这手帕情有独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联系?日后还是小心点的好。”
但来不及容他多想,三人已经悉数暴露在了数百双眼睛之下,就在三人谈论之际,皇帝近侍率领三百监门卫军士巡查前殿,
那侍卫本是江湖出身,因而对于寻找江湖人士的行踪,颇有几分见地,来至前殿巡查,便发现了方青朔三人,
随之三队弓箭手已搭箭上弦,对准了方青朔三人,虎玄机警,很快察觉到了异场,道:“此地不宜久留,傅帮主可探得皇帝下落?”
傅远诚也发觉不对,但皇帝行踪却是不知,道:“具体还待再查,先去上阳宫搜寻一番罢。”
二人点头称是,起身正要离去,忽听得身后那侍卫喝道:“逆贼休走。”声音刚起,他却已纵身离地数丈,这轻功也非泛泛,引得众军士拍手叫好,
但好景总是长久不了的。他离地三丈已冲向三人,傅远诚正准备出手,却被方青朔拦了下来,方青朔本来就对皇宫心下不快,
况且此次是来诛皇帝救香凝的,对于皇帝以及这一般助纣为虐的走狗,自是不满,当下冷哼一声,
不见他如何催动内力,只反手一掌推出,却是听得风声啸啸,一股无形掌力向那侍卫拍去,左右躲之不急,未来得及去挡,便中招落地,众军士前去搀扶,但见他挣扎两下,未能起身,随即便已气绝身亡。
这一掌威力如此之大,方青朔却是面不改色,虎玄心下暗自佩服,心想:“三弟造诣极深,想不到这玄元掌也练到了如此境地,我这功夫,又得练到何时?”
傅远诚心下忌惮着那青衣人,但此刻见方青朔反手一掌便置人于死地,出招好似碧波潭水泛涟漪,毫无力道,但中招却毫无反抗之力,顿时毙命,对其功夫之高,下手之狠,更是畏惧,心想:“与这般人物还是永不为敌的好,否则我丐帮必将大祸临头。”
那方才还在为侍卫的轻功和喝彩的军士,此刻连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下一掌落在自己身上,
方青朔眉眼不动,幽幽到:“我只杀狗皇帝一人,挡我者,便如此人!”
说罢转身离去,瞬间飘出数丈,这一幕让一干军士更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