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救人。”青衣人刚刚离去,葛天龙的一阵急促喊声打破了殿上的死寂。
一群弟子如临崖羚羊,立马冲上去查看谢玉清的情况,咽喉处血如泉涌,漫了一地。哪还有半分存活的余地?
葛天龙见状盛怒,道:“我太白立派百年,从未有此等奇耻大辱,方青朔,必诛之!”说着手中宝剑一震,嗡嗡作响,良久不绝。
萧紫琪自小被谢玉清收留,带之如严师慈母一般,此刻跪倒在谢玉清遗体前,泣不成声,清泪静流。
一群北太白女弟子也是如此,哭成一片,葛天龙一时不知如何去劝,一白衣青年忽然将一手帕向萧紫琪递了过去,安慰道:“萧师姐,师叔已经故去,不要太过悲伤了,当下应追凶报仇才是。”说话的,正是那问蒙面人姓名的青年。
葛天龙道:“前规说的是啊,紫琪,快起来吧。”萧紫琪虽是女子,但性格刚毅,头脑清晰,知道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下接过手帕拭去眼泪,眼放寒光,冷若冰霜,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她咬牙道“这仇,我必报!”
语气强硬,甚为坚定,葛天龙一想自己的做为,倒有些自愧不如起来,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为了整个太白门,也不自责,他道:“
不错,这仇一定要报,不过那人武功高强,你师父又刚刚离世,还是先让她入土为安,再从长计议吧。”
这番话至允至当,萧紫琪未曾言语,一旁那青年又道:“就算他武功再高,我叶前规也定要和他一决生死,为师叔报仇。”
葛天龙瞪了一他眼,颇有不满道:“前规,你上山三年,什么剑术都没学会,如何能够报仇?”
叶前规言罢,萧紫琪差异的向他望了一眼,叶前规知师父向来不喜欢自己,但也难怪,刚上山剑术精进那么快,后来偏偏不喜欢习武练剑,荒废了这许多,自己不被轻视,谁被轻视呢?当下沉默不言。
萧紫琪见状,紧接着道:“葛师伯,先把师父安葬了吧,我要尽快下山,追凶报仇。”
葛天龙一怔,还未说话,一旁宾客中一人起身发话道:“太白门世居西南,想来对中原大事也不了解,但有一人想必一定听过。”
葛天龙心奇,转身问道:“单兄指的是什么人?”
那人道:“晋东镇守河朔的白袍将军。”听罢,葛天龙不以为然脱口而出:“白袍飞龙将,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却未说的出口,全身一震,眉头紧锁,满脸诧异的看着那人道:“难道……”
他心里有话,但没有勇气说出口,就这样看着那人,那人点了点头道:“正是此人
,白袍飞龙将,方青朔。”
稍有阅历的都面面相觑,震惊不已,都知道白袍飞龙将的厉害,但听那萧紫琪道:“无论是谁,我必报此仇。”
那人接着道:“姑娘孝义,单某钦佩,但那方青朔向来是侠义将军,为何会突然到此夺经行凶?其中缘由还是仔细斟酌才是,我等就先行告辞了。”
转身抱拳行礼正要离去,只听葛天龙回礼道:“多谢单兄指点。各位,今日我太白门突遭恶变,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宽宥则个。此事我定会处理好,葛某人也不希望听到什么江湖传言,有损太白百年清誉,葛某在此谢过诸位了。”
一番话绵里藏针,充满了威胁的味道,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警告他们要守口如瓶,那一干宾客口中连连称是,缓缓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