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与翻了翻试卷,“我应该先做哪几张?”
“这个、这个……”
陆尤帮他把要做的几张试卷挑出来,可是那道冰冷的目光并没有消失。
他琢磨了会儿,难道不是吃季叔叔的醋?是在吃他的醋?
陆尤加快动作:“就这些了,先做这几张,明天上课要讲的。”
“我先做作业了,拜拜。”
说完,他连忙转身,把椅子往前挪了挪,离后桌远点儿。
见小不点儿就要投身于题海了,段辞缓缓开口:
“是我理的。”
林与没听清楚:“什么?”
段辞抿唇道:“试卷是我整理的。”
林与愣了下,陆尤刚才没有否认,大概是没听清楚。
他望着段辞浅色的眸子,莫名地觉得他好像有些委屈。
林与试探地说:“你试卷理得真好。”
段辞勉强满意了些,补充道:
“其他的也理了一下。”
其他的?
除了桌面也只有桌肚了。
林与低头一看,桌肚里的课本、练习册都分门别类的放好,和段辞课桌的情况是天壤之别。
他顿了顿,心道段辞的整理欲可真特别,专门整理别人的。
林与做作地“哇”了一声,随后拿起笔:
“我要补作业了。”
看着小不点儿白皙的侧脸,段辞呼出一口气,焦躁不安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
第二天
从寝室到教室的路上,林与听到了N次自己的名字,坐在座位,他都听到走廊上的人在讨论自己。
“好像是家里有座矿山。”
“我怎么听说是油田,而且是去请假结婚的。”
“结婚?林与没到法定年龄吧?”
“现在不都是先订婚的么。”
…………
林与:……
谣言真可怕。
他一抬头,对上了陈晨的眼睛。
陈晨没料到林与会突然抬头,他怔了会儿,哼了一声转身坐好。
林与这才反应过来,陈晨从昨天到今天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林与喊道:“陈晨?”
陈晨一动不动。
林与又喊了声:“陈晨?”
陈晨往前挪了挪,开始和前桌聊天。
陶宏逸在讲台上说下周元旦晚会的安排:
“下周四晚上元旦晚会,高三的不强制出节目,有特长的同学先试着报一下……”
申请表很快就传下来了,陈晨头也不回地把申请表放到林与桌上,如果以前的他肯定会趁这个机会侃大山。
林与小声问段辞:“他怎么了?”
段辞完全不觉得陈晨有什么不对劲:
“不是挺正常的么?”
季弘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后排的空位上,问道:
“你俩这周末有安排么?”
林与问道:“不补课吗?”
“晚上又没事,”季弘笑嘻嘻地说,“我哥把他别墅的钥匙给我了,让我去收个快递。”
林与眨巴眨巴眼,不明白季弘的逻辑。
季弘拍拍桌子,不着痕迹地瞥了眼段辞:
“这不正好开个party,大家增进增进感情么。”
他伸长脖子,对着陈晨和陆尤说:
“你们俩也别记得一起来玩啊,人多热闹。
走廊上再次传来了关于林与家有没有矿的讨论声。
想起昨天老哥浑身乌漆墨黑,身上还带着伤的模样。
季弘犹犹豫豫地问:
“林小与,那个……我哥该不会是你家的矿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