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辞无奈:“我和季弘没有在一起。”
情侣间吵架说分手实在太正常了。
林与只道他在说气话,拍拍肩安慰道:
“我懂我懂,这话我不会告诉季弘的。”
“别生气了。”
段辞啼笑皆非,一肚子的话都化作了抵拳轻笑。
他抱着林与,下巴靠在他肩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你个小傻子。”
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林与撇撇嘴,念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没有计较傻子一词。
熄灯的第一个铃声响起,林与推了推段辞:
“该回寝室了。”
段辞不想松手,压着人开口道:
“难受,走不动。”
林与思索片刻:“那我背你回去?”
说着,他转身背对段辞。
段辞看着他可爱的后脑勺,白皙的脖颈,心痒难耐。
他忍不住凑过去,在发丝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一下,林与还以为是树叶落下来。
段辞摸摸他的头:“现在有力气了,走吧。”
他捡起地上的手机,连自己的手一起放进了林与的掌心:
“你要送我回寝室。”
“好好好。”
林与牵着段辞,慢慢地往A1楼走。
清冽的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越来越长。
回到寝室,段辞抬手看了看拇指,完全愈合,一点受过伤的痕迹都没有。
可能是伤口比较小?
段辞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一边,拨通了方医生的电话。
方医生接到电话十分诧异:“怎么了?”
以往他打电话段辞都是挂掉的,今天居然还主动打了过来。
段辞抿了抿唇,眸子里蕴着几分担心:
“我有个朋友身体不对劲,喜欢吃不太正常的东西。”
方医生问道:“什么食物?”
段辞垂下眼,没有说是血。
方医生又问:“像是泥土、金属这些吗?”
“可能是异食癖,你带他来医院做个体检。”
段辞把手机放到一边,开了免提,在网上搜索异食癖。
这种人不少,吃刀片、香皂、头发等等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个人喜欢吃血痂。
段辞忽然觉得小不点儿的病情也没有那么严重。
他靠在椅子上,轻声道:“他很排斥去医院体检。”
方医生沉默片刻,开口道:
“不体检的话没有办法确定病情。”
段辞轻叹:“我再想想办法。”
听着电话那端打字的声音,方医生慢吞吞地问道:
“你这个朋友该不会姓段名辞吧?”
段辞:……
周六
学校很贴心地没有打铃,林与睡到十点钟才悠悠醒来。
和段辞约好的时间是十一点,还有一个小时,他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爬起来洗漱。
下楼的时候才十点半,空中飘起了雪花,风一吹,几片雪花慢悠悠地荡到脸上,冰冰凉凉。
林与正打算玩会儿雪,就看到不远处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打着伞向他走来。
段辞站在台阶下,抬眼打量他的穿着。
他皱紧了眉头:“穿太少了。”
林与走下去,笑道:“我不怕冷。”
他最喜欢的就是冬天了,可惜风名山四季如春。
段辞把伞交到他手里,解下围巾在林与脖子上缠了两圈。
“走吧,去食堂。”
围巾上还残余着段辞的味道,林与不禁恍了恍神。
段辞怎么就这么香呢?
周末的食堂几乎没有人,打饭窗口也只开了一个。
段辞去买饭,林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刚拿出手机身旁就坐了一个人。
他还以为是段辞,一看竟然是陆尤。
陆尤把餐盘往桌上一放,挨着他小声问:
“昨晚没事吧?”
林与疑惑:“能有什么事?”
陆尤深深地看了眼林与。
太厉害了,能从修罗场中全身而退。
他继续问:“昨天季弘哥哥和段神怎么样了?”
林与想了想:“季叔叔吗?”
哦豁,还叫叔叔。
陆尤不禁想入非非,他微红着脸说:
“你们还挺有情趣的。”
“陆尤?”
段辞抿了抿唇,把鸡排饭给林与。
陆尤有些尴尬:“段、段神你也在啊。”
早知道就不做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