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解释道:“在说五班的侯雨杉,是个Omega,班花。”
“她好像——”
段辞瞥了眼他手机上的照片,打断道:
“没兴趣。”
陈晨又想和林与说八卦,段辞拿出笔记本,啪地扔到桌上,问道:
“作业写完了吗?”
林与点点头:“写完了,今天作业不多。”
段辞挑了挑眉:“那就开始补课,马上月考了。”
林与乖乖坐好,认真地听段辞梳理知识点。
陈晨讪讪地转身,拉住前桌的衣服执着地说八卦:
“你造么?五班班花好像谈恋爱了,我看见她和……”
林与虽然基础不好,但领悟能力和记性都很好,凡是段辞讲解过的知识点,他都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两节自习课的时间就复习完了一学期的物理。
段辞合上笔记本,不禁问道:“你以前在哪儿读书?”
哪个高中这么不靠谱,连基础的知识点都不会教。
林与支支吾吾好一会儿,解释道:
“主要是我以前没怎么学习。”
以前没怎么学习,现在一学成绩就突飞猛进?
段辞问道:“以前没时间学吗?”
林与想了想,以前都在忙着玩。
这样说太拉仇恨了,他换了个说法:
“嗯,以前都在、在帮忙家里人的忙。”
想到林与糟心的家庭,段辞皱紧了眉头。
应该就是帮忙干农活、家务等等。
他问道:“你有想过找——”
亲生父母几个字被段辞咽了回去。
小不点儿不知道自己查过他。
他沉默了会儿,轻叹道:
“我会想办法的。”
他声音很轻,林与没有听清楚:“你刚才说什么?”
“找什么?”
“没什么。”
段辞扫了眼教室,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课代表在整理作业。
林与也开始整理桌子上的书,准备离开。
“撕拉——”指甲划破了一份报纸。
他顿了顿,看着长了一截的指甲,兴冲冲地问段辞要指甲钳。
自从停止生长,他就再也没有剪过指甲,都好几年了。
林与在桌上铺了张纸,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剪指甲,剪完后又小心翼翼地把纸折了起来,看那小心敬慎的模样似乎把指甲当成了宝贝。
段辞的声音带了丝笑意:“你留着这些做什么?”
林与实话实说:“可以入药的。”
中医里的确有指甲入药这一说法,他也懒得找其他理由骗段辞。
段辞愣了愣,他不了解中医,还以为是什么歪门邪道的土方子。
怕林与哪天生病真的用了,他伸手道:
“给我。”
林与盯着段辞看了一会儿,念在以后还要吸他血的份上,不情不愿地给他:
“那你收好了,不能给别人。”
他刚放把指甲放到段辞掌心,只听见“哒”的一声,教室忽地一片漆黑,灯被关了。
两个同学说说笑笑地离开了,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个角落还有人。
段辞把用纸抱着的指甲放心兜里,抓住正欲撤离的手。
比他的手小上一圈,很适合握在掌心。
他凝视着沐浴月光的林与,缓缓靠近。
“晚上了。”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呼吸也逐渐交织到了一起,温热的气息喷吐在脸上,勾得人心痒难耐。
段辞垂着眼,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林与的唇瓣。
林与想起来了傍晚的事,十分坦然地说:
“我给你咬吧。”
“吱嘎——”
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教室回响,刺耳尖锐。
两人齐齐扭头,看到了一脸惊慌失措的陆尤。
陆尤满脑子卧槽卧槽卧槽。
你们在说什么?
咬什么???
咬哪里???
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