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平时东住一阵西住一阵的,也没什么朋友,就在阿富汗待的久了一点,和几个新兵蛋子关系好。
大多都是家里穷,年纪和焦糖相仿,但是他们平时枪林弹雨里来回,也没啥时间联系。
索性许言他们几个虽然在学习上面混了点,人还挺不错的,义气。
焦糖对讲义气的人都挺有好感的,对他们并不抵触。
许言收拾东西往外走:“吃宵夜去,今天我请客。”
李邀一听这话乐了:“谢谢大佬。”
许言家有钱,为人又大方,通常请客吃饭的地方都是比较高档的餐厅。
他抬眸,看着焦糖:“你去吗?”
“去啊。”
今天周涛回来的晚,家里没人做饭,正好吃了再回去。
刚进去,李邀一屁股坐下去,就拿着菜单开始浏览。
许言伸手把菜单夺过来,递给焦糖:“女士优先,不懂?”
焦糖也没个客气的,接过菜单点了份意大利面。
她喜欢面食。
李邀和许言话都多,焦糖中途会插几句,李邀满嘴骚话,把焦糖逗的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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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生,如果可以的话,那就这样定下?”
徐燃将视线从隔壁桌挪回来,薄唇微挑:“恩,辛苦了。”
“不辛苦,徐先生能把这次画展交给我们负责是我们的荣幸。”孙衍拖出椅子起身,“那我就先走了,如果还有不满意的地方您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徐燃点头,没再开口。
他轻轻摇晃着手边的酒杯,瞳色幽深。
餐厅光线柔和,徒生了一抹暧昧。
焦糖笑起来嘴角旁有两个不怎么深的酒窝,说话时是没有的,只有笑的时候才会浮现。
笑容越灿烂,酒窝就越深。
她在自己面前,酒窝从来没有这么深过。
握着酒杯的手逐渐收紧。
“后来呢?”焦糖对于李邀口中的那个故事很感兴趣,连连催促后续。
李邀很擅长吊人胃口,故弄玄乎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后来他就……”
啪的一声脆响,是玻璃杯摔碎的声音。
餐厅里的众人都将视线移向了声源处。
服务员急忙跑过来,在触及到男人手背上那道伤口时,微微一滞,连声道歉:“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二楼有医药间,我带您去包扎一下。”
她说着就要伸手去扶徐燃。
后者眉头微蹙,不动声色的拒绝了:“不用。”
声音清冷,还带着那么一丝的凉意。
服务员一下子就慌了神了。
高档餐厅服务一向和价格是成正比的,客人在店里受伤,扣工资都是次要的,这份工作还能不能留住都是个难题。
徐燃目光偏离,正好和焦糖看过来的视线对上。
四目相对,她素净白皙的脸上带着诧异,红唇微张,显然也是被吓到了。
徐燃的手背还流着血,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下滑落。
像是在大理石地板上描绘出一副诡谲的画。
她学过护理,徐燃知道。
焦糖急忙起身走到徐燃身边:“怎么回事?”
徐燃没说话,眼睫微抬,看着她。
眼底深邃,如万丈深渊一般。
情愫不明。
焦糖一眼就看见了他手背上的伤口,眉头微蹙,她看着那个女服务员:“有医药箱吗?”
她点头:“有,我去拿过来。”
焦糖说了声谢谢,拖出一张椅子在他身旁坐下,小心翼翼的托着他受伤的那只手。
他的掌心很凉,和他的性子一样。
焦糖低头检查了一下伤口,松了一口气,还好伤的不深:“疼吗?”